西方用鴉片打開了中國的大門,而他在與西方的較量中閉關自守

帝王檔案

姓名:愛新覺羅·顒琰

年號:嘉慶

在位:1796~1820

享年:61歲

廟號:仁宗

謚號:受天興運敷化綏猷崇文經武孝恭勤儉端敏英哲睿皇帝

陵寢:昌陵(清西陵

子女:5子,9女

皇后:喜塔拉氏

繼位人:旻寧(道光


青史語錄

“迨躬蒞萬幾,鋤奸登善。削平逋寇,捕治海盜,力握要樞,崇儉勤事,闢地移民,皆為治之大原也。”——《清史稿·高宗本紀》


嘉慶帝在當政的20多年中,除了着力於內政的整飭和全力撲滅農民起義而外,由於西方資本主義勢力的東侵,他也不得不處理棘手的同資本主義國家的關係問題。嘉慶十六年十二月,嘉慶帝頒布了《御制守成論》,中稱:“後世子孫,當謹循法則,誠求守成至理,以祖宗之心為心,以祖宗之政為政,率由舊章。”嘉慶帝謹守他父親的閉關自守政策,雖然有利於封建專制主義的維護和鞏固,但對於中國社會的發展起着嚴重的阻礙作用,影響了中國學習世界先進的思想文化與發達的科學技術,致使中國“在世界前進的行列中逐漸落伍,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嘉慶二十一年,英國以阿美士德為首的使團來華,因為沒有向他三拜九跪就把人家攆走了,還寫信給英王說,不懂禮儀就不要再派使團來,他不稀罕奇巧禮物。嘉慶帝在位時期正是18世紀末19世紀初,當時英國的工業革命已經進行幾十年了,但嘉慶帝對此一無所知,繼續嚴守先君之制,重本抑末,閉關自守,壓制各地工礦業,清朝只能沿着衰微的道路繼續走下去。


加強海防,提高防範i

嘉慶十年(1805),英國有4隻護貨兵船來到了廣州,同時還給大清皇帝帶來一封英王書信,信中表示英國願意出兵幫助大清剿除起義軍。嘉慶帝對英國的這個舉措表現了高度的警惕,對英王文書中的出兵意向,他明智地加以拒絕,表示:“海洋地面,番舶往來,原應內地官兵實力查緝,焉有藉助外藩消除奸匪之理?”同時,嘉慶還諭令粵督倭什布嚴密防範:“護貨兵船向來必有灣泊處所,總當循照舊規,勿令任意越進為要。”然後又對即將到任的粵督那彥成,“修明武備,整頓營伍……以外夷而靖海疆”。

嘉慶十三年九月,英國又借口幫助澳門葡人抵禦法國,將帶有炮械火藥的兵船4隻停泊在香山縣屬雞頸洋面。隨後這些兵船的300名英國士兵,公然在澳門登陸,佔領了澳門東西炮台。後來,英艦見廣州毫無準備,竟將兵船駛進澳門,停在黃埔,有一些士兵駕坐着三板船至省城外,總兵黃飛鵬一看有外國士兵乘船靠近,便向那幾條船開炮示紫,我鏡英兵1名,傷3名,英軍被迫陸續撤退。嘉慶帝接到澳門傳來的奏報十分重視。

為此,他嚴正聲明,葡人與法人互相爭殺,是他們之間的事,只要不妨礙我大清國,我們並不過問。但是,無論是中國與外藩都各自有一定疆界,我大清的兵船可從來沒遠涉外洋,到你們那屯兵駐紮。而你們英國兵船竟敢駛進澳門登岸居住,未免太冒昧了!他還一針見血地說:幫護葡人也好,效力“天朝”也好,統統不過是他們的借口,究其真實動機不過是找機會霸佔澳門。他嚴正警告英國侵略者:“即速撒兵開帆”,“若再有延挨,不遵法度,則不但目前停止開艙,一而即當封禁進澳水路”,“併當調集大兵前來圍捕”。

同時,他又以五百里特急諭令,命令粵督吳熊光:“邊疆重地,外夷竟敢心存覬覦,飾詞嘗試,不可稍示以弱。”“當密速調派得力將升,統領水陸官兵,整頓像備,一有不遵,竟當統兵則辦,不可畏蔥姑息,此事於邊務夷情,大有關係。”然而粵督吳熊光、粵撫孫玉庭只顧惦記着稅收一事,並沒把邊防重視起來。嘉慶非常生氣,傳諭申斥粵督吳熊光、粵撫孫玉庭“懦弱不知大體”。他認為,一個國家的邊防重地“任令外夷帶兵闌入,佔據炮台,視為無關緊要,不知有何事大於此事者?”嘉慶帝將嚴重失職的吳熊光革職,並於十四年三月將其遣戍伊犁,孫玉庭革職罷歸。英國侵略者面對戒備森嚴的廣東海防,只好“開帆遠去”。

十四年,貿易季節來臨時,嘉慶帝指示新任粵督百齡:英吉利“素性強橫詭詐”,“於本年該國貨船到時,先期留心偵探,如再敢多帶夷兵欲圖進口,即行調集官兵相機堵剿。”以上情況表明,嘉慶帝對來自西方的侵略者保持了高度的警惕,實行了堅定明確的抵禦政策。這件事過後,英國護貨兵船並沒有把嘉慶的警告當回事,仍不遵定製,不僅不停泊外洋,有時甚至將兵船駛至虎門。

十九年二月,嘉慶帝令現任粵督蔣攸話:如果英船再違定製,就向他們開炮。同年,他批准了蔣廷話提出的防備方案,採取“堅壁清野”的措施,對中外貿易交往作了以下規定:嚴禁民人私為夷人服役;洋行不得搭蓋夷式房屋;鋪戶不得用夷字店號;清查商欠不得濫保身家淺薄之人承充洋商;不準內地民人私往夷館。在加強廣東方面防備的同時,對居住京師的外國人也加強了管理。當時,在京師充當欽天監監正、監副,以及在內閣充當翻譯的外國人計11人。十六年,嘉慶帝傷令其中4人回國,對仍居留京師的7人,採取措施對他們的行動加以限制。這些措施都是在英國兵船屢犯廣東之後採取的,因而具有正當的防衛性質。

查禁鴉片 有心無力

對於外敵入侵,嘉慶帝一直態度鮮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對於從就隆朝以來已逐漸成為社會公害的西洋鴉片流,嘉慶帝更是主張嚴加禁止。他對將片流毒造成的危害有清醒的認識。嘉慶十五年(1810),廣寧門巡役查獲身藏鴉片煙6盒人城的楊姓煙順,嘉慶帝嚴渝指出:“鴉片煙性最酷烈,食比者能驟長精神,恣其所欲,久之遂致戰賊軀命,大為風俗人心之害,本十例禁。該犯楊姓,膽敢攜帶進城,實屬徽法,著即交刑部嚴審辦理”,並要求各部門及粵海關嚴行稽查。他根據當時“嗜食者煩多,奸商牟利販賣接踵而來”的嚴重情況,採取一系列嚴厲措施加以禁止。

嘉慶十五年三月,為嚴斷鴉片流入京城,除令崇文門稅務機構於所屬口岸稽查外,他又令“步軍統領五城御史於各門禁嚴密訪查,一有緝獲,即當按律懲治,並將其煙物毀棄”。為杜弊清源,他命閩、粵督撫“關差查禁”,“得視為具文,任其偷漏”。十六年三月,因湖北巡撫錢楷上疏力陳煙害,嘉慶帝再次指出:“鴉片煙一項,流毒無窮,無賴匪類沉迷癖嗜,刻不可離,至不惜以衣食之資恣為邪癖,非特自甘鳩毒,伐性戕生,而類聚朋從,其蹤跡殆不可間,大為人心風俗之害。”並要求各海關嚴加禁遏,一旦案發,“失察賣放之監督及委員吏役人等一併懲辦不貸”。十八年七月,他“申禁私販鴉片煙,定官民服食者罪”。

二十年春天,兩廣總督蔣攸話和廣東巡撫董教增聯合建議制定《查禁鴉片煙條規》:西洋商船到港待檢查確無鴉片後,始准卸貨;減免官員以往失察的處分,以免瞻顧;該管官查獲鄰境興販首犯及鴉片煙應按量議敘,200斤紀錄一次,1000斤加一級,5000斤以上准送部引見,軍民人等查獲100斤以上賞銀10兩,以次遞加,賞銀由失察地方官賠交;有徇情故縱者立即拿問,兵差誣拿者以誣良治罪。嘉慶批准了這一章程,並降諭旨指出:“鴉片煙流毒甚熾,當向該夷人等明白曉諭,斷不準銷售。嗣後夷船到澳,均須逐船查驗,如一船帶有鴉片,即將此一船貨物全行駁回,不準貿易;若各船皆帶有雞片,亦必將各船貨物全行駁回,俱不準其貿易,原船即逐回本國。”此後在禁煙杜源方面有較大的進展,粵省陸續查獲一些煙案。

嘉慶帝對鴉片的嚴厲禁止,在當時對抑制鴉片的泛濫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對道光朝的禁煙運動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可惜的是,大批朝臣官員們在吸食鴉片中欺上瞞下,一邊禁毒一邊吸毒,禁煙運動就成為“賊喊捉賊”的官場遊戲。

除禁煙外,嘉慶對外商偷運白銀出洋問題亦高度重視。十九年,蘇勒額奏稱:洋商每年將內地足色銀兩私運出洋,復將低潮洋錢運進中國,任意欺矇商賈,以致內地銀兩漸形短絀,請嚴加禁止白銀出洋。嘉慶帝認識到,若將內地銀兩每年偷運出洋百數十萬,歲積月累,於國計民生均有關係,命令粵督立即查明每年洋商偷運白銀出洋的實數,訂立章程,嚴密禁止。

意在守成 嚴行礦禁

中國自古東臨太平洋,北接荒蕪人煙的西伯利亞,西北是塔克拉瑪於大沙漠,西南為喜馬拉雅山,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環境之內生存,養成了國人含蓄內斂、保守中庸、消極忍耐的農耕性格。故歷朝封建政府皆重農抑商,重倫理文采,輕科技實用,拒絕蓬勃的商業發展。

嘉慶自然也不例外。他對待開礦,一開始就擺出了極其嚴峻的態勢,因為他害怕“滋生事端”。嘉慶親政後第一次接觸有關礦業問題是在嘉慶四年(1199)三月,兩廣總督吉慶針對民間私采生銅一事上奏疏稱:“廣東採挖黎地石碌銅斤,試辦一年,額已短缺,且該處濱海臨洋,多人前采,恐致滋生事端,似應亟行停止。其省局鼓鑄,仍請運用滇銅。”他立即批複說:“所辦甚妥,所見極是。

仍用滇銅,不必開採。”嘉慶批複的文字雖然不多,但觀點鮮明,態度也很堅決。廣東省在乾隆初年獲得開發礦業的權利,原本來之不易,因為這是當時兩廣總督鄂彌達會同巡撫楊水斌,帶頭向頑固守舊的禁礦派發起了猛烈衝擊的結果,這在我國礦業史上有“鄂氏三疏”之稱,從而使廣東成為繼雲南之後經廷議獲准全面開發礦業的省份。可是嘉慶剛親政,便將這一可喜的勢頭壓下去了。自此以後,嘉慶便在礦業政策上不斷倒退,變得愈來愈頑固和僵化。

嘉慶十四年八月,直求提督薛大烈等查獲民人路成章私運大批生銅,據稱系購自八溝那個地方,本來打算運到京城裡去賣掉的。此事居然也驚動了日理萬機的嘉慶,竟將此列為要案,親自進行處理。他立即指示薛大烈即日趕進八溝,儘快查明該地是否確有銅礦,是有人違禁私挖,抑或是販自別地。

薛大烈倒也聰明,他很快聯想到嘉慶六年平泉州四道溝曾呈請開礦而未獲准之事,隨即查實這批私運生銅確實是從四道溝私挖之礦所得。薛大烈馬上又跑到四道溝,將私采銅砂的徐振等人拿獲歸案。嘉慶聽說薛大烈查明白了,竟像打了勝仗一樣高興,一面讚揚薛大烈“能於多年舊案記憶明確,辦理不致費手,尚屬能事”,命交部議敘,參與查緝有功的李學用等人,亦命優先升補:另一方面對緝獲各犯”,命解赴熱河,交軍機大臣會同行在刑部審擬具奏,對在逃各犯,着熱河道等嚴加審辦。此案從發現至審結,嘉慶一抓到底,突出地體現了一個“嚴”字。

另外,嘉慶不僅對金、銀、銅、鉛等金屬礦禁得很嚴,就連日常生活及鼓鑄冶煉所必需的煤礦,也屢諭禁采,即使是小規模的開採,亦不予允准。嘉慶十一年(1806)十一月,科布多參贊大臣恆伯奏稱:洪果爾托洛海山產煤甚旺,民人內有情願前往挖取者,請旨限以30人前往開採。嘉慶則立即批駁說:“所奏非是。口外蒙古地方,向無開挖煤密之例。洪果爾托洛海山在扎哈沁牧界以北,伊等平日雖不在彼住牧,如准民人挖煤,相沿日久,民人積眾,難免不滋生事端。所奏不準行,並著申飭。”對於旗人申請採煤,嘉慶從寬裕旗人生計出發,雖曾網開一面,有所寬容,但仍有諸多限制。嘉慶推行這種消極倒退的禁礦政策,在廷臣中並非無人反對,只不過是人數較少,又不敢與他正面衝突罷了。

禁止流民出關

嘉慶的關外墾荒政策,與他的禁礦政策一樣消極和僵化。雖然他很重視農業,但他只許百姓在關內耕地,而禁止流民到關外墾荒。嘉慶十三年(1848)九月、為了進一步嚴格控制內地民人出關排墾,由盛京將軍富俊負資制定了新的章程,規定關內民人出山海關至奉天所屬各地,除得有原籍發給的關照一張,填注姓名及所往處所,到關驗明放行外,還應有隨身護票一張備查。若出山海關至威遠堡法庫邊門外,則應有原籍關照兩張,一照山海關存留,一照邊門存留。經戶部議復,准予施行。

至於章程規定,從嘉慶十四年(1809)正月開始,將各該處民人戶口、地畝,讀成通判、巡檢、地保等分別立限詳報,以防續有流民前往籍戶詭添情弊。戶部則認為是項規定尚不嚴密,應敕令該將軍按每一季度派員清查一次,將有無增添之處,具結報部備查。嘉慶立即批准了戶都議復的章程,同時指出:“盛京地方設立邊門,原所以稽查出入,用昭候重,若聽任流民紛紛出口,並不力為攔阻,殊非嚴密關禁之道。嗣後著照該部奏定章程,交該將軍嚴傷守口員升,實力巡查,並出示曉諭各處無業貧民,毋得偷越出口私墾,致干例禁。”這在嘉慶一朝禁止流民出關諸章程中,屬內容最為詳盡、措施最為嚴密的一個。


限制對外通商

如果禁止開礦、禁止關外墾荒等政策只是嘉慶重農抑商或防止流民作亂的手段,那麼限制貨物出口和進口則是閉關自守政策的繼續,它保護了封建經濟,隔絕了人民與外界的往來和交流。但這種保守、消極的對外貿易政策,既不利於社會經濟的發展,也不利於國力的增強。當然,這並非嘉慶的首創,而是乾隆以來所實行的“閉關政策”的延續,而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就是這種保守政策的牢固基礎。

嘉慶嗣位後,嚴守乾隆所定下的一口通商的僵硬政策,絲毫沒有鬆動的餘地。即使在廣州港,也並非實行完全的自由貿易,除了由公行實行壟斷外,還有諸多的清規戒律,一般是規定外國商船於每年五六月間抵粵,泊黃埔換貨,限於當年九十月間回航返國,即使賬目未清,亦須在澳門住冬結算。所以當時的廣州港,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季節性的貿易市場而已。並且廣州港的貿易對象,雖無明文規定,但實際上主要是對歐美商人開放,至於像北方的俄國等,則顯然是被排除在外的。

嘉慶十年(1085)十月,俄羅斯兩艘商船,經海道南航,先後駛抵廣州港。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給粵海關及當地官員出了一道難題。當時即將卸任的粵海關監督延豐,雖然知道“該國向在恰克圖地方通市”,但鑒於船貨已到,而且俄國商人的意圖只在“省費圖利”。恰好當時即將卸任的兩廣總督那彥成,遠在潮惠一帶巡視,不在省城,而新任粵海關監督阿克當阿又已到任,即將進行交接,延豐為避“意存推諉”之嫌,遂在徵得廣東巡撫孫玉庭的同意後,特意給予通融,在委派員棄的彈壓稽查下,准令俄商在黃埔卸貨。延豐覺得自己這樣處理是盡職盡責的,又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對於以後如何處理類似事件,心中還沒有多大的把握,於是上摺奏聞,懇請嘉慶給予訓示。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嘉慶看到奏摺後,大發雷霆,斥責延豐“專擅乖謬”,“所辦粗率之至”,下令對此事嚴加追究。他認為“外夷通商,自有一定地界,不準逾越”,“此等交涉外夷之事,應當慎重辦理”。甚至連俄國商船所載究系何項皮張,共帶若干銀兩,欲轉販何項貨物,該船經由幾國,其導引者又系何國,該商貨物是自辦牟利、抑系該國王遭令貿易等等,嘉慶也諭令新任粵督吳熊光逐一查明,以遞速四百里奏聞。沒過幾天,嘉慶又急諭吳熊光:“該商船如尚未卸貨,即令停止納稅”,並曉該商,現率有大皇帝諭旨,通市貿易,本有一定地界,不可輕易舊章,着即將船隻貨物駛回本國,不許在廣逗留,亦不許轉往別處港口通市。可是吳作光和阿克當阿剛一出手,便同樣犯了類似延豐的“錯誤”。

因其時俄國商船已卸貨完畢,稱該國“地處極比,若遇風汛,遂致阻滯一年,叩請早給牌放關開行”。吳熊光等見他們“情詞極為懇切”,又念及“該商等遠赴重洋貿易,海洋風爪靡常,若侯奉到諭旨方准放行,設至船隻阻隔經年,既非體恤遠夷之道,並恐該國心生疑畏,亦多來便”,便會同孫玉庭、阿克當阿“再四籌商”,一致認為“撫恤外夷,自應示之以信,既經准其卸貨,似又未便久阻歸期,致失懷柔遠人之意”。於是在查明該船“所販貨物系茶葉、瓷器,並無違禁物件”後,准其開船離港返國。這自然免不了受到嘉慶的嚴厲申斥,此事最後處理的結果:延豐受到革職,吳熊光、孫玉庭、阿克當阿以“辦理未協,不能無咎”,均交部議處。嘉慶還再次申傷嗣後遇有該國商船來廣貿易者,惟當嚴行駁回,毋得擅准起卸貨物,以昭定製。

這一事件若從表面上看,好像是延豐等人沒有遵守制度的問題,但其實質卻是反映了清政府對通商口岸規定過窄,限制太死,缺乏必要的靈活性。嘉慶所背的“處處防夷”的思想包袱極重,以至於疑神疑鬼,把一些在普通商業貿易中所出現的問題,也作為對外的政治問題去處理,致使君臣之間的處理意見嚴重脫節。因此,過錯並不在於粵省地方官員,而在於嘉慶的指導思想過於保守。類似這樣的事,在嘉慶一朝屢見不鮮。這足以說明嘉慶在死守“定製”方面,思想已趨於僵化了。

嘉慶二十五年(1820)七月,嘉慶帝在西部邊陲不斷傳來的張格爾叛亂的報警聲中,病近於避暑山莊,享年61歲。嘉慶帝在位時期正是18世紀末19世紀初,當時英國的工業革命已經進行幾十年了,但嘉慶帝對此一無所知,繼續嚴守先君之制,重本抑末,閉關自守,壓制各地工礦業,清朝只能沿着衰微的道路繼續走下去。


【作者簡介】

惜何昔,90後自由撰稿人,偏愛歷史,希望可以在歷史的往事中汲取精神食糧,借古鑒今交到更多知音朋友。歷史告訴我們無論有多困難,都要堅強地抬頭挺胸,告訴所有人,你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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