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指責編劇史航性騷擾的女性再次發聲,此前,已經有多位女性站出來指責史航曾經對自己進行性騷擾。可能因為史航是編劇的緣故,有不少讀者發私信問我,為什麼不寫一篇“也談”,談一談這件事情,這是你們影視圈的事情啊,寫影視劇評論的馬老師不會護短吧?(因史航並非娛樂明星,個人肖像受法律保護,因此,本文配圖取自可公開傳播的新聞截圖內容,部分配圖來自女性劇作品,以示對女性尊重。)
我迴避這事兒,是因為我和史航有點“過節”。
這話一說,好像也有十年了。我忘記是哪篇影評了,我寫完了發出去沒多久,發現史航也發了一篇類似的。因此,我在群內批評他“抄襲”。這個史航竟然開啟了罵大街模式。所以,我就一直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外加上,這人經常在一些影視劇作品當中客串騙子啊、算命的啊之類的丑角,所以,給我一種相由心生的感覺。同時,這人自稱編劇,實際上沒什麼作品,因此,他給我的印象分更差。在一些喜劇綜藝節目上,這人也油嘴滑舌,缺乏思考深度,所以,印象分也就是負分數了。基於此,我談“史航事件”,容易有個人情緒,容易踩踏史航。
“史航事件”,對於廣大男性而言,是有正向督促作用的。
好多位女性站出來寫“小作文”,批評史航對自己性騷擾。這件事情,放在史航那,可能有點“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意思。但是,放在廣大男性同胞們這邊,是有警醒和督促作用的。尤其是“見不賢則思自省”這一點上。“不賢”這件事情,指的是男性騷擾女性,而不是史航騷擾女性,因為後者並未最終確定——我認為,只有法律可以最終確定此事。
面對這件事情,對於很多男性同胞來講,都是有警示意義的。現實生活當中,像老編這種中老年男人們,容易對青年女性們想入非非。外加上,我們這批人,略微有那麼一丁點的學識了,也略微有那麼一丁點所謂的可憐巴巴的人脈了,容易拿這點破東西當砝碼,美化自己,糊弄青年女性,試圖和青年女性實現不軌行為的目的。
史航被多位女性站出來錘的事兒,好的一面在於,讓有不軌目的的老編一樣的中老年男人們,知道收斂一下自己了。尤其是“有罪推論”的前提之下,只要女性指責你,你基本上就洗不幹凈了。所以,我們這批中老年男性,必須自己乾淨點兒,要臉一點,不能和青年女性們有任何的越界的行為。
“有罪推論”對男性是傷害嗎?
女性指責男性進行性騷擾的時候,男性基本上都面對“有罪推論”——你肯定這麼幹了,你不用狡辯了,女性冒着自己名節不保的風險指責你,你不是壞人誰是。面對這種有罪推論,可能會有部分男性覺得對自己不公平。作為中老年男性當中的一員,我有不一樣的看法。有罪推論是保護女性,但同時也能保護男性。
比如說,既然存在這種有罪推論的可能性,那麼,我們這批男性和女性相處的時候,能不能在非封閉的空間內,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呢?尤其是青年女性和我們這批中老年男性工作或者工作之外交接、交流的時候,我們可不可以邀請到公開的咖啡館去,不得不來家裡的時候,我們能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在場,沒媳婦的,能不能也邀請另外的好友,讓這種封閉空間內的見面,成為多人見面等等。
其實,文藝女青年見男性文學文藝工作者這件事情,是很普遍的。像賈平凹老師《廢都》裡邊那種暗生情愫的,也不少。但是,有自我道德要求的作家、文藝工作者,也不少。這批作家學者,見女青年的時候,即便是邀請到家裡來,也是讓妻子在場,幫着做個飯什麼的。有師母在,是對師父的一種保護。我知道的,女作家見男性青年讀者的,也有,大多也是邀請自己的老公在場、在家。“有罪推論”這事兒,其實不可怕,夫妻一起接待,反倒是更利於夫妻關係的和睦了。
史航這件事情當中的問題便是,他邀請女青年單獨去自己家。青年女性在這個封閉的二人場景當中,容易受到傷害。所以,網友們願意持有這種有罪推論。如果不容易受到傷害的一方,堅持第三人或者多人一起在場的話,反倒是進行了有效的保護和自我保護。
目前的“小作文”,能“錘死”史航嗎?
這要看史航到底是憑什麼吃飯的。如果史航就是招搖撞騙,靠給各種影視劇吹捧賺錢過日子的,那這次的事情,肯定會對他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如果史航有真本事,是幕後創作劇本的,那這次的事情,就影響不到他什麼。反正,真正的編劇都是藏在幕後的,有劇本創作能力的,悄悄創作,依舊可以賺錢糊口。
目前的這些“小作文”們,肯定無法把史航送到被起訴的席位上去。而史航基於這些小作文,也沒法起訴給自己寫小作文的人。這次,就是一次網絡上的口水戰博弈。我希望的走向是,這些女性們沒有在博弈中被傷害,史航也能不被太過分的傷害,廣大男性們,則能夠收好自己的那個見青年女性就翹起來的小尾巴。對於史航這樣的“影評人”而言,他少參加一點影評吹捧會,對中國電影的健康發展,是有幫助的。
當男性的你處於“史航”的位置時,你怎麼辦?
老編我也經歷過一次小作文,是一家出版社的編輯寫的。當時,我和這家出版社的編輯有一點合作,他們出的書,我負責寫一些個人點評看法——當然需要是正向的,有點給錢幫着吹牛的意思。但他們有本書,質量是真不行,明明是網絡小說水平,愣是讓我吹知名女作家的經典之作。我也是要臉的人啊,太過分的,不能吹啊。
結果,這家編輯社的編輯就寫了一個小作文,說他們請我和河北的一個作家吃飯,我不知道給他們領導敬酒,不知道抬舉這位河北的作家等等。看到他們的小作文,我哭笑不得。我憑什麼給出版社的領導敬酒啊?吃飯就認真吃飯唄,還喝酒,我沒大嘴巴子抽她領導就不錯了啊。面對這種小作文,我也反思,最終的反思結論是,不吃請,以後,需要吃飯的事情,全是我買單,省得被這廝那廝的拿吃飯寫小作文。
當史航面對小作文的時候,我最大的感受其實是,自己若是也面對這樣的小作文可怎麼辦?有警惕,也有同情。我不知道史航在這件事情當中,到底做了什麼,做的是不是很臟。我只警惕我自己,同情自己。因此,我給自己的思考是,如何避免出現類似的事情——如何避免呢?無外乎,不要對青年女性抱有骯髒的想法;和大家交流的時候,要有邊界感,只交流學術的、藝術的部分;避免很多形式下的獨處,尤其是私密空間當中的單獨相處;有媳婦在,就是最好的自證清白。
思考這些,似乎才是這件事情的最好價值所在。不然,就是爛俗吃瓜了。(文/馬慶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