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博:丈夫離世後,獨自守着骨灰盒生活,兒子是我一生的痛

2025年05月04日23:32:45 娛樂 1563

“南朱北李”,一代樂壇雙璧。

朱逢博唱歌那會兒,李谷一還在拉幕布。

這是李谷一親口說的,沒人不佩服朱逢博的嗓子,那種天生的清澈和爆發力,在那個時代,真的聽一次就忘不掉。

但就是這樣一位影響了中國幾代歌者的“東方夜鶯”,在晚年,卻孤獨地守着丈夫的骨灰盒過了十幾年,幾乎與世隔絕。

而她唯一的兒子,則成了她心口永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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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逢博,1937年出生在上海。她的父親是位建築師,家境殷實,典型的書香門第。小時候的朱逢博,並不是舞台上的那個“大嗓門”,反而是個安靜、文藝的女孩,最大的夢想就是像爸爸一樣,成為建築設計師。

音樂,那時候對她而言,頂多是生活的調劑,不是志向。

她考入了上海同濟大學建築系,這在當時可是“天之驕女”的配置——六年制,含金量極高。可誰想到,命運就在她進入上海歷史紀念館工作後的一個小插曲里,徹底改寫了方向。

一次文藝演出,朱逢博被同事“硬拱”上台唱了一首歌。一開口,全場安靜。歌劇院的人在台下聽得目瞪口呆,當即決定“挖人”——這是難得的好苗子。

不久後,她正式調入上海歌劇院,從“畫圖紙”轉行“唱高音”,這才是真正的命運伏筆。

朱逢博其實一開始是有點自卑的,她沒受過科班訓練,跟劇院里那些童子功出身的演員比,自己就像“野路子”。

但偏偏,她那嗓子天賦異稟。清澈、通透、穿透力強,還極有情感。

領導一眼就看出她的潛力,立刻送她去上海音樂學院進修。

幾個月後,她就被推上了主角的位置。

這是極少見的“提拔速度”,但你要聽過她唱歌,就會明白:那不是運氣,是天賦加勤奮。她演唱的《劉三姐》、《紅珊瑚》還有《嘉陵江怒濤》,在當時就是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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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對她幾乎是“重點保護”:不準早戀、不準婚戀、不準和男演員接觸。團里甚至安排四個女同事跟她住一個宿舍,工作、出門都有隊長盯着。

領導一句話:“朱逢博,三十歲前不許談戀愛。”

這不是封建,這是怕她分心。

但“千防萬防,防不住緣分”。

她愛上了她的聲樂老師——施鴻鄂,一個正兒八經的海歸,美聲唱法學得爐火純青,還在國際上拿了獎,是當時中國少有的“洋范兒”男高音。

說白了,朱逢博愛他,不只是崇拜,還是追光。

可她沒明說,只是默默努力,爭取更多和施鴻鄂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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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施鴻鄂並不特別關注她,甚至故意冷淡她。但她不在意,每天練聲練得嗓子都啞了也不說苦。後來有一次,施鴻鄂看到她在琴房等自己等了三個小時,還在認真練習,一下子就“破防”了。

慢慢地,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不是那種“激情燃燒”,而是互相理解、互相欣賞,一種“靈魂在靠近”的感情。

直到朱逢博30歲那年,她親自寫信表白。信上只寫了一句話:“今晚十一點,排練廳樓梯口等我。”

她說:“我已經決定,八月一號和你結婚。”

就這麼一句話,兩人走到了一起。

他們的婚禮辦得非常簡單。地點是一間單位借來的小屋,面積不到10平米。傢具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舊書架。客人不到十個。

可朱逢博說:“我嫁的是他的人,不是條件。

婚後,他們彼此扶持,感情深厚。施鴻鄂教她美聲技巧,她則帶他走進更廣闊的民族舞台。他們是彼此最強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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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逢博的代表作《白毛女》《喜兒哭爹》正是這段婚姻最好的見證。《喜兒哭爹》一句句唱進千家萬戶,是那個年代很多人記憶里最深刻的聲音。

她還翻唱《橄欖樹》,發行了專輯《薔薇處處開》,銷量超過300萬盒。當時中國還沒有唱片市場的概念,這個成績放在今天,依然是奇蹟。

但朱逢博沒有選擇“商演路線”,而是走向音樂教育——培養後人。

她的學生里,有谷建芬、李谷一,還有無數普通卻執着的歌唱愛好者。

谷建芬曾陷入對流行音樂的迷茫期,沒人理解她的風格,批評聲一片。

是朱逢博,專程趕去看她,告訴她:“堅持下去,哪怕全世界不理解你,你也要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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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建芬才沒有放棄。後來才有了谷建芬聲樂中心,才有毛阿敏那英孫楠這些人。

她為朱逢博寫下《那就是我》:“你問我是誰,我就說那就是我……”歌詞雖樸實,卻飽含深情。

李谷一當年氣腔出問題,也是朱逢博陪她走出困境。李谷一說得最真誠:“我唱主角時,她是拉幕布的,但她從沒讓我覺得低人一等。”

這一代女藝術家們之間,真的沒有爭鬥,有的是互相成就。

可惜的是,人生的低谷,總是一個接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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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施鴻鄂因心臟病突發離世。朱逢博痛到不能自已。最初她也想把骨灰安葬,可她放不下。

她說:“我想他,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於是,她把骨灰盒放在家裡,自己天天擦拭,跟他說話、念舊信、聽他以前唱的歌。

這一守,就是十幾年。

朱逢博拒絕外出,不再接受媒體採訪,也不再教課。她像是把自己的世界“收了起來”,只留下他。

朋友勸她:“朱老師,人得往前走。”她只淡淡一笑:“你不懂。”

她的世界,已經只剩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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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逢博和施鴻鄂有一個兒子。但不知從哪一步開始,母子之間就越來越疏遠。

朱逢博很少公開談論他,只說:“他是我這輩子最放不下、最難過的地方。”

坊間傳言他們長期沒有聯繫,也有人說兒子旅居海外。

真實情況我們不得而知,但能確認的是,在朱逢博晚年的生活中,兒子的身影幾乎沒有出現。

她獨自生活,獨自生病、獨自去醫院、獨自回來——再也沒有家人陪着她走完這些日常。

她從未對外抱怨一句,只說:“孩子有孩子的路。我一個人也挺好。”

但“一個人挺好”,往往是最孤獨的一句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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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逢博的晚年,談不上苦難,也不算凄慘。她有退休金,有榮譽,有弟子,有作品留世。

但她最深的牽掛早已化為一抔骨灰。

她不是孤獨的,因為她把記憶留住了;但她又很孤獨,因為她只願意活在記憶里。

她曾是中國流行樂的奠基人,曾是無數歌者仰望的前輩,也曾是那個穿着白裙子站在台上的“東方夜鶯”。

只是到了最後,她變回了那個安靜的女孩,那個在鏡子前一遍遍梳頭、整理衣服、等着和愛人見面的她。

朱逢博,一生唱歌給世人聽,晚年卻只唱給一個人聽。


參考資料

中國音樂學院校史資料;

人民音樂》雜誌專訪,2010年第6期;

李谷一訪談視頻:《朱逢博是我永遠的榜樣》;

谷建芬口述實錄:《從朱逢博到那英,流行音樂的傳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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