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都是好面子的，你多送點車啊表啊哄一哄不就完事了。你這說走就要走，大小姐脾氣也沒這麼耍的，他知道了可就徹底不會原諒你了。"
王叔一副說教的口氣，彷彿他是我的長輩，陸辰才是我的主顧。
我都差點忘了，在這個世界的安排里，所有人都為男主所用。
連王叔也和陸辰的母親私下走到了一起，在搞垮我家的過程中他也出了不少力。
“王叔，我沒給你記錯的話，你跟了我爸十幾年，現在一個月工資三萬多？"
王叔聽了後得意地抬高了下巴，“是的，老爺一直誇我能幹，還答應年底再給我漲薪呢。"
他不耐煩地看了眼手錶：“這辰少爺怎麼還沒來，小姐你快去找找他，別大晚上一個人出什麼事了。"
我笑了。
不過是一個開車的活，換誰都一樣上。
我們一家的仁慈倒是給了這種白眼狼看不清自己分量的機會。
我立刻掏出手機給我爸的助理打電話：
“給我爸說一聲，明天開始讓王叔不用繼續幹了，給我換個司機。我看他連誰是僱主都分不清。"
王叔被我的操作嚇傻了。
他一直倚老賣老，也總是不拿我當回事，權當我是個人傻錢多的草包小姐。
卻沒想到我敢直接開了他。
這下他說什麼也不敢繼續橫了，一腳油門踩下去就送我回到了家。
回到別墅，王叔還想再找我說說情。
然而我冷笑着關上了門，讓傭人給我調了杯玫瑰花茶，舒舒服服去浴室泡澡。
這日子實在是太過舒服，我很快就眯着眼睛睡著了。
等我睜開眼時，發現陸辰打來了十幾個電話。
秦菲菲也給我發來了微信消息。
我將陸辰刪除，點開了秦菲菲的對話框。
【苒苒，今晚陸辰真是瘋了，見你沒等他就要求我派車送他回家。】
【最可笑的是他要帶着李思婷一起，還趾高氣昂地要求我讓出副駕的位置，好讓李思婷坐得舒服些。】
【我二話不說讓他倆滾了，還讓他也別去煩你。】
我看着這個長得清純甜美的女生氣哼哼發出的話，莫名覺得好可愛。
就像閨蜜吐槽一樣。
【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這有幾盒我媽從國外寄來的面膜，你要試試嗎？】
我才發出，聊天框里就立刻傳來“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
秦菲菲很快雀躍地回復：【好啊，剛好我也收到了幾套品牌方寄來的新秋服飾，我們一起搶先試！】
這晚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吹着空調入睡。
而由於我把讓管家把別墅密碼更換了，陸辰和李思婷打車到了家門口也開不了門。
他倆滿頭大汗地在外等了好久，終於決定暫且放棄，還是回學校宿舍住。
可住慣了豪華別墅的陸辰又怎麼還回得去昔日那種艱苦樸素的生活？
才過去一夜，我再見他便是兩眼青黑，明顯在宿舍沒睡好。
前兩節課他一直在不停地打哈欠，引得老師都忍不住斥責。
大課間，班長讓大家自願報名參加名校夏令營，學費一人三萬。
我原計劃就是出國讀書，根本沒想報名，可班長卻找我收費六萬。
我：“？"
“陸辰和三班的李思婷報名了，陸辰說他倆的學費你出。說這是他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
我石化了。
我將本子推開：“誰報名誰繳費，別人的跟我沒關係。陸辰既然沒錢報名那就別參加，好意思舔着臉找我當冤大頭。"
我的話音剛落，一道嘶啞而帶着怨憤的聲音闖進了班級。
“你們的事我都聽阿辰講過了，你太可惡了，追求不得就因愛生恨，妄圖用這種方式毀掉他！"
只見李思婷站在陸辰身邊和他一起同仇敵愾。
明顯經過昨夜的相處他倆情誼更加深厚了，也更加地誌同道合。
“你就是想剝奪阿辰接受更好教育的機會，好讓他永遠無法翻身超過你，你真是個陰險歹毒的卑鄙小人。"
“如果你家裡沒錢，按你的成績，你連陸辰同學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就是個蠹蟲而已！"
可是她不知道，我一直落後陸辰是因為我讓他的。
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未來會出國，所以這些成績我都沒當回事。
只覺得什麼獎學金啊優秀學生啊加分啊，能讓給陸辰就讓了。
在我看來成就自己喜歡的人也是一種幸福。
但李思婷的話卻成功激起了我的勝負心。
“大的自主招生考試要開始了，我也會報名參加。陸辰，這次就讓我們公平地開展一場競爭吧。"
按照我的印象，前世這次考試爆冷，全市尖子生都沒有一個數學上100的。
題目非常之難，達到史無前例的競賽水平。
而這，也恰恰會成為證明我自己實力的絕佳機會。
我說話間班主任也走進了教室。
也不怪她看我戴有色眼鏡，從前的我確實不學無術，滿腦子都只有陸辰。
她聽到這話先是諷刺一笑，隨後神情複雜地看着同學們說：
“當然，大家有夢想是好事，不過到了高三了也該看清自己的實力。
“要是實在沒法靠高考來升入理想的學府，有條件的話走些別的路徑也未嘗不可。
“現在不比以前了，不是光喊喊口號發發狠就可以怎樣，更應該腳踏實地。"
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彙集到我身上，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在大自招報名表上認真填下自己的信息。
不巧的是，大負責招生的老師是我爸的老同學。
這下好了，我爸也打來電話關心我了。
“閨女，你是不是最近錢不夠花啊？
“別難為自己，爸都給你安排好了，畢業咱就出國，不用受這高考的苦。
“爸這麼努力就是為了讓你能輕鬆愉快地過上好日子，咱不是學習的料就不學了，聽話。"
我：“……"
原來我在我爸眼中一直就是這麼個形象。
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不用，您就看我為您拿下個全市第一，我要證明咱們家也是有讀書的料的。"
可我這番話卻引來全班同學的哄堂大笑。
“溫苒回回考試就沒進過前二十，還想當全市第一，做夢呢？"
“也不是我打擊她，女生到了高三尤其是學理科的就是會後繼乏力。"
“陸辰一直都穩居第一，拿下這次自招名額也不在話下。"
“等辰哥上了大可就飛黃騰達了，還不知道以後甩溫苒幾條街呢。"
“辰哥，苟富貴勿相忘啊，以後你開公司我給你當小弟！"
“當然，我靠自己當然比靠某些人坐吃山空要好。"陸辰聽着這些話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
我懶得和他們廢話，專心準備考試。
我從小就喜歡解題，這種將一個個謎團抽絲剝繭破開的感覺讓我痴迷。
從這天開始我一有空就坐在位置上解題，沒事就往數學老師辦公室跑。
很快，數學老師也有些招架不住我的問題了，他對我有了很大的改觀。
在開考前的那天，他莊重地巡視全班一圈，最後沉沉地說：“我有預感，這次的全市第一，會出現在我們班。"
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將目光落在陸辰身上。
唯獨我注意到，數學老師看向的人是我。
開考的這天，李思婷帶着很多同學來給陸辰加油助威。
而我的身後空無一人。
就在我轉身準備進考場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了。
“溫苒！"
只見一身修長旗袍、美得如同從畫中走出一般的秦菲菲，向我大步走來。
“加油，我只看好你。"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從前和我如同死敵一般的女生，如今卻大大方方地支持我。
陸辰的臉色沉了幾分，他乾咳兩聲，卻沒引起女生絲毫注意。
“放心，這次我穩操勝券。"
這場考試持續了兩天，第一天下午數學考完的時候，不出意外，考場外一片哀嚎。
不少人痛哭流涕地出來奔向自己的爸媽，說太受打擊了，從來沒這麼失敗過。
陸辰也有些失神地走出來，正好看見我在路邊吃烤紅薯。
“你還有心情吃。"
他一臉無語地看着我，明顯覺得按我的水平也解不出幾道題目。
可是他錯了。
在結束鈴響前的那一秒，我剛好將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小問解出來。
“人是鐵飯是鋼嘛。這烤紅薯味道還真不錯，你也嘗嘗？"
發揮不錯我心情當然好，我看着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陸辰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居然有片刻的失神。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只是耳根不知怎麼回事悄悄紅了。
“不了，我還要回去複習。"
他抓緊書包帶飛快地離開。
很快，這兩天的考試都結束了。
當最後一科結束時，陸辰鬼使神差地回頭望向我。
我剛好將筆殼扣緊，夕陽撞破窗帘涌了進來，有光躍然在我的髮絲上。
陸辰出神地望着我，呼吸錯漏了半拍。
而我也意識到有人在看我，將頭抬起。
四目相對，我笑嘻嘻地盯着他，嘴唇開合：“這次，我一定碾死你。"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段時間我和秦菲菲配合得當，互利共贏，雙方家族的生意都更上一層樓。
她如願接到了某知名電影學院拋來的橄欖枝。
按照她的文化課成績，畢業就一定可以進入夢想的學府。
而我不再任憑家人安排出國，因為我愈發意識到，我本可以靠自己的實力升學。
而國內，才有着最適合我一展宏圖的地方。
這段時間，我把原本砸在陸辰身上的錢都用來請大家吃飯送禮物。
風評也迅速好轉。
不少人開始看我帶上了善意的眼光。
“溫苒人還怪好的，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高級的日料，真是托她的福。"
“班裡有這麼個出手闊綽的大小姐也真是我的福氣，我真是太幸運了。"
“現在上學都感覺充滿了動力，時不時收到小姐送來的禮物，高興死了。"
“我要是男生我一定追她，長得好家境好還善良，一點也不傲，我真是才發現她居然人這麼好。"
而陸辰離開了我的資助生活一落千丈，又回到了從前他那個貧困生的生活窘境里。
吃飯打最便宜的土豆絲，住狹小的宿舍，任何學校要交錢的活動都不敢參與。
從前圍繞在他身邊的弟兄們也都一鬨而散了。
大家本來就是酒肉朋友，如今見他沒錢請客了，當然也不會繼續留在他身邊。
更糟糕的是，體育館的人催債已經催到了他媽那裡。
對方有黑道背景，揚言他再不把錢還上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如此落差當然令他分外不甘心，他每天都緊緊握着筆頭奮筆疾書。
恨不得將書本戳穿。
大自招名額要是拿到，他能領到價值不菲的獎學金。
或許到時候也會有別的企業家來資助他，現在這是他唯一的砝碼也是全部的希望。
再次迎面撞上，是在食堂，我和秦菲菲一起端着滿噹噹的餐盤找座位。
而李思婷正和面色鐵青的陸辰端着兩盤土豆絲往最角落裡走。
“他倆現在都靠陸辰媽媽的低保金活着。"
秦菲菲搖了搖頭：“真是可笑，從前我們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他不屑一顧，如今他自顧不暇還要養別人，我要是他媽不得氣死過去。"
隔着一段距離，食堂人聲鼎沸，陸辰也定住了腳步看向我們。
他的眼中充斥着不甘、憤恨和一些複雜的東西。
都說錢不是萬能的，都說尊嚴至上，可人活着還真離不開這個最世俗的東西。
這個社會大家都在為錢奔波，離開錢談別的都無異於是空中樓閣。
“陸辰，現在的生活還習慣嗎？"我主動開口。
陸辰的目光落在我餐盤上的雞腿和紅燒排骨上，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
但很快他被李思婷一把拉過。
“有什麼可後悔的，很快自招成績就出來了，等陸辰成功上岸，你們這些人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阿辰，你不用給這種人好臉色，我們就要和她們斷得徹底。絕不受這種大小姐的鳥氣！"
然而陸辰並沒有和從前一樣繼續和她統一戰線。
而是眼神逐漸晦暗了幾分。
當天晚上，我收到了陸辰發來的微信好友申請。
【我們談談吧，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沒理會，他便繼續添加：
【從前你一直追在我身後拿錢砸我，見我不為所動就改用這種方式逼我。可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愛應該是無私的，是偉大的，是犧牲自己成就他人。這些你根本就不懂。】
我只覺噁心。
他這是過不慣窮日子又回來站着朝我伸手要錢了？
難道我要一邊給他砸錢還得一邊低三下四地求他接受？
我只回了一句：【你讓我覺得噁心。】
隨即將他拖入黑名單。
這天，大的自招成績下來了。
年級主任辦公室里正坐着招生辦的老師。
據可靠消息，這次他們親自前來是因為我們年級有考生答出了近乎滿分的試卷。
消息傳來的時候全班都炸鍋了。
逐漸冷落下陸辰的同學們又瘋狂地涌到了他身邊提前進行祝賀。
“辰哥了不得了啊，想不到你這麼牛，這會直接飛升了！"
可只有他眉頭逐漸擰緊了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數學大題有好幾道都沒解出來，根本不可能達到近乎滿分的水平。
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渾身像觸電一般繃緊。
慢慢地轉身看向我。
而這時，班主任已經難掩喜色地疾步走來。
她一進門就大喊：
“讓我們一起恭喜溫苒同學，獲得這次自主招生的全市第一名！各科加起來也僅僅扣了八分！"
陸辰的天徹底塌了。
這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會以近乎滿分的成績摘下第一的桂冠？
憑什麼向來草包廢物的我如今能騎到他的頭上去？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
明明他才是從小到大如有神助的天選之子，他除了窮點外人生沒有任何瑕疵！
“這太荒唐了！"
他踉蹌着從椅子上站起來，崩潰地衝出了門外。
很快，這個消息就在年級間流傳開。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居然考了年級第一。
秦菲菲特意訂了一束花來我班級祝賀我，又引發了很大的轟動。
不過陸辰也不愧是男主，雖然比我落後了七十分，但他依舊是年級第二。
這次大自招進面試的人一共只有兩個，就是我和他。
但筆試佔比百分之八十，可以說只要我正常發揮就能穩操勝券。
當老師宣讀名額時，隔着幾排座位，我和陸辰無聲地遙相對望。
他看着我，生平第一次目光露出怯弱和恐慌。
恐怕這時候他是真的意識到，我絕非他從前認為的那個樣子。
等下了課，陸辰走向我，說出的話像是對我的恩賜：“這次面試，你退出吧。"
頓了頓，他像是做出極大的讓步，捏緊的拳頭又鬆開；“作為交換，我可以和你重歸於好，繼續接受你的資助。
“溫苒，你這麼費盡心思搞這些小動作不就是為了讓我服軟嗎？好，現在你贏了，我願意做出讓步。
“只要你自願放棄面試，再把體育館的錢補上，我可以說服自己接受你。"
我笑着看他：“接受我？那李思婷怎麼辦，你能聽我的和她絕交嗎？"
彼時的陸辰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他用力閉上眼睛，用沉默表示了默認的回答。
他的神色隱忍而痛苦，恐怕此刻內心覺得又是受到了我的脅迫。
未來一定要讓我付出代價。
然而我只是將手伸進兜里停下手機的錄音軟件。
然後將這些錄音原封不動地轉給李思婷。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女生氣喘吁吁地到達戰場。
“溫苒，你還要不要臉了，搶別人的男朋友有意思？！"
陸辰和李思婷一直都在開展地下戀情。
如今李思婷自己跳出來戳破，令包括陸辰在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周圍同學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卧槽"一聲。
“卧槽，不是我說，陸辰你口味夠重的啊。"
“你放着好的不吃找這種的，是之前溫苒和秦菲菲讓你挑花眼了？"
“你這，你你你，我懵逼了，我真搞不懂了。"
“放着白天鵝不要非找個只會吆五喝六的虎娘們，你腦子進水了吧？"
“這李思婷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啊，你寧願回歸貧窮日子也要跟她在一起。"
李思婷聽着這些反而更加驕傲地挺直了腰桿。
“你們懂什麼，我們這是真愛至上，阿辰才不是會被別人蠅頭小利邀買的人。
“溫苒，你別以為給我發這種語音就能挑撥離間，我告訴你我們的感情不容你這般踐踏！"
而李思婷第一天就摔我東西見毫無後果可言，如今更加膽大了。
她一個箭步衝到我桌子面前，隨手抓起我擺在桌上的手錶就重重摔了下去。
可她不知道，這隻手錶是有價無市的藏品，價值七位數。
當錶盤碎裂在地的聲音響起，她眼底怨毒的戾氣得到平息，重重吐出一口氣。
然而不用等我開口，陸辰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
而李思婷還不明所以：“阿辰，你這是怎麼了？"
“……這隻表。"
陸辰的眸色沉得快要滴下水來，他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值三百多萬。"
這下李思婷終於橫不下去了，她的嘴唇開始顫抖，哆嗦着問：“怎、怎麼可能？這表能有那麼貴？"
她慌了，用力搖陸辰的手臂讓他說話，然而男生也唇色慘白。
當著他們的面，我笑着撥通了報警電話。
“李思婷，這筆錢你就等着傾家蕩產來還吧。"
……
警察趕來的時間裡，李思婷肉眼可見地快要瘋了。
她魯莽到現在從沒想到會碰上真的硬茬。
她終於崩潰了，先是求陸辰幫他，可男生自己都已經面如土色了哪還有精力管她。
李思婷哭着大吼：“你是我男朋友你都不肯幫我，不是說她是你舔狗么，你倒是讓她別報警啊，報了警我的人生可就毀了！"
這一刻陸辰壓抑多時的怒火也終於爆發。
他一把將李思婷推在地上：
“你給我閉嘴！
“都怪你一直攛掇我和溫苒秦菲菲絕交，搞得我現在一無所有，你能給我什麼？你吃的住的都是我的，現在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好意思讓我幫你，你哪來的臉！"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然而李思婷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拖着他不讓他離開。
“你現在想拋棄我了？不是說好志同道合一起奮鬥的么，你怎麼能背叛我們的理想？！"
陸辰目眥欲裂，聲音都要喊嘶啞了：“理想也不能當飯吃，我真的已經過夠這種日子了！
“你知道有多屈辱么，每次打飯都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還有那個又臟又臭的宿舍，我真的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突然衝上來直接拽住我的手：“溫苒，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回到從前，我一定好好對你，我不會再犯渾了！"
他的眼球因充斥着過多的慾望而布滿紅血絲。
然而陸辰只顧着求我，渾然沒有注意到他身後女生愈發陰冷的目光。
終於，李思婷抓起地上的碎表片，衝著陸辰的脖子狠狠扎了上去。
……
這下好了，120和警車同時趕到將二人帶走。
有同學說她看到陸辰的嘴唇都失去血色了，明顯沒了生機。
我震驚地看着這一切，只覺脊背生寒。
這可是口口聲聲嚷嚷着愛情至上、理想至上的官配啊。
怎麼最終落得這個下場？
而秦菲菲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手，將我攬入懷中。
“畢竟生活不是小說和電視劇，他們這種性子的人落得這個下場也很正常。
“當一個人的野心和他的行動及實力不匹配時，若再有外界因素推波助瀾，便很容易誤入歧途，釀成悲劇。"
我點點頭，同樣用力擁抱住她。
接下來我更應好好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準備面試，繼承家族生意，夯實和秦菲菲的友誼及合作。
才不辜負這重活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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