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女班講師:
“我跟你說找男朋友,你跟我說沒有想愛的人,我沒讓你愛他。”
“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轉賬不聊天。”
“男人的青春值什麼錢?”
“像這種大叔,一個月不給你10W,你還跟他談什麼戀愛?”
說實話,真希望這只是段子,只可惜它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從前,我們總被教導“女人要獨立,要自強,不依賴男人,不貪圖享受,要有一技之長。“
唯有如此,才能足夠自由,掌握自己的生活。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被人們信奉的金科玉律,遭到了很多人的質疑、鄙視。
她們認為,女人就該依附男人,真正的女人不需要工作。工作的女人都是傻女人,聰明的女人,躺着賺男人的錢。
毋庸置疑,這些女人就是撈女,她們自稱撈撈,以從男人身上多撈錢為榮,將撈錢作為人生目標。
把愛情當利益,勾引當手段,鼓吹”不睡不戀愛撈到56(位數的錢),是基礎”、“給你78的才是真的愛你”、“做全職撈撈,穩定年收入6位數”。
至於別人是否幸福,與她們何干?
被商品化的情感,成為了可以消費的產品和服務,於是,以榨取男人為目標的行業火速興起。
從“二奶培訓班”、“小三培訓班”到現如今的“撈女培訓班”,學員花了幾千,甚至幾萬的培訓費,放棄道德,只是為了學習怎麼做撈女。
不講道德,只談利益,揭開了人性最為醜陋的一面
撈女圈的出圈的女性很多,但能讓男人為其死的,就不得不提一個女人,翟欣欣。
翟欣欣,山東科技大學土木建築工程學院工學學士學位。
2009年9月,考入北京交通大學土木建築工程學院攻讀結構碩士研究生。
在某婚戀網上認識了蘇享茂(WePhone創始人)。
兩人相識後,翟欣欣以出眾的外貌吸引了蘇享茂。
而翟欣欣為了能釣到蘇享茂,第一次見面後就直言”想為他生孩子“。
蘇享茂喜不自勝,他甘願為翟欣欣花錢,花多少都行,只要翟欣欣願意跟他在一起。
97萬一部的特斯拉,蘇享茂眼都不眨地買給翟欣欣。
認識13天,蘇享茂就為翟欣欣豪擲百萬。
相識第69天,兩人就迅速閃婚。
遺憾的是,這段以金錢為連接點的婚姻,只是持續了41天。
1300多萬,蘇享茂結束了42天的婚姻,也結束了自己37年的人生。(為了把蘇享茂壓榨得一乾二淨,翟欣欣開始威脅蘇享茂,如果不支付她1000萬的精神賠償,就把蘇享茂公司有灰色收入的事情說出去。蘇享茂被迫自殺。)
蘇享茂自殺後,經記者調查發現翟欣欣系某釣凱子教育的付費學員。
釣凱子教育的課程核心就是“打造情感吸引、誘導情感投資、掌握情感分析、規劃情感止損”。
在中國,針對男性的撈女機構越來越多。
比如大名鼎鼎的靈彤彤老師,光是自己介紹就能唬住一大片人:“獨創《勾魂奪心三十六計》、成立了靈彤彤戀愛學院、9年婚姻情感實戰經驗,曾受邀四大集團雜誌採訪。
戀愛學院的導師介紹中,毫不掩飾標識着“引導追求者贈送珠寶”、“指導跨越階層婚姻”、“對男友進行精神控制”等等。
為了了解撈女們的具體理論課程,某博主購買了學院的課程,付費進群。
在撈女培訓課程中,他們將男人分成給錢的和不給錢的。
關係的本質就是交換價值,沒有價值就沒有情感。
博主先買了最便宜的課程。課題就是“男人的白嫖心態與付出。”,課程目的就是教人區分,如何辨男人有沒有錢,願不願意為你花錢。
相較於低價課程,高階的撈女教程手段更為細緻。
從朋友圈塑造人設,各種撩漢、情感技巧,還有各種撈女的成功案例,實打實的乾貨。
撈女課程套路千千萬,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邪惡的“愛情買賣”超乎你的想象。
雖說物質上的滿足比起虛幻的愛情來得更為實在。
這些女生利用美貌、身體去換取物質的東西,是撈女們選擇的一種生存方式。
她們付出了,得到了她們可渴望得到的。
可為什麼撈女的行為會為人所不齒。
知乎上曾看到過這樣一句評論,“撈女的撈錢手段,比明碼標價的娼妓要下作多了,人家是明碼標價,你情我願,起碼不欺詐。而撈女做的是娼妓+騙子的事,投機取巧滿嘴謊言,嚴重扭曲着整個社會的價值觀。
可以活成個人,何必活成靠男人生存的樣子
她有着當下女性令人羨慕的樣子:
丈夫收入不菲,也十分寵愛她,孩子天真可愛,住在有傭人的大房子里,有各種傭人伺候,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換言之,就是丈夫在外面賺錢養家,她負責在家裡貌美如花。
這便是挪威國寶級劇作家易卜生的經典作品《玩偶之家》的女主人,娜拉。
娜拉的婚姻,無疑是大多數人憧憬的樣完美,可逐漸的她開始意識到自己是父親的玩偶娃娃,丈夫的“小雲雀”。
她如玩偶般,從父親的手中轉到了丈夫手裡,為他們演出雜耍,討人歡心。
他們的家,是個遊樂場,她是丈夫的玩偶妻子,是父親的玩偶女兒,活在男人的凝視中。
丈夫對娜拉說:你應該刺繡,刺繡需要你左手持布,右手拿着一條輕盈的長線上下穿針引線.......如果你做編織,那樣看上去一點也不優美。
丈夫的這種視覺,在性別學中被稱為“男性凝視”。
這是女性主義電影影評家Laura Mulvey在《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提出,主要意思是,女性永遠被作為凝視的對象,供男性欣賞的物件,女性永遠活在男性的凝視下。
而娜拉,活在丈夫的凝視下,並一直迎合這種凝視存活着。
所以,娜拉走了,走出了牢籠,不再成為別人的布娃娃,小雲雀。
1894年甲午戰爭之後,康有為在《大同書》中提出來男女無本質差別理應平等。
梁啟超甚至在《論女學》中提出“女學最盛者,其國最強”。
自此,無數的女性拼上了血和汗,從男人的牢籠中掙脫出來。
和男人們談權利,談平等,終於在外面的世界裡開闢了一片不小的生存空間。
然而,現如今,無數的女性正一個個排着隊走回那個籠子里。
她們依附在男人身上,努力地表演着男人喜歡的戲碼,削尖了腦袋努力成為被圈養的小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