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同桌送我一支筆,我珍藏了20年,後來摔斷了才知她的心意

2025年05月22日16:52:04 情感 1681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於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於敘事呈現,請知悉。

“還記得我嗎?”書店裡,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過身,看到了二十年未見的陳靜。

她依然像高中那樣,眉眼溫柔。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摸了摸口袋裡那支已經斷成兩截的鋼筆。

從前不懂的心意,在二十年後才明白。

要是早些發現那支筆里的秘密,我們的故事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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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高一開學第一天,我和陳靜成了同桌。

她個子不高,說話很輕,像是害怕嚇到誰。

老師點名的時候,她回答“到”的聲音總是那麼小,我甚至懷疑老師是不是聽得見。

“你好,我叫陳靜。”她的自我介紹簡單得像是一陣風。

“我叫林毅。”我的回應同樣簡短。

那時的我,不擅長和女生交流。

她似乎也一樣,我們之間的對話少得可憐。

第一周過去,我們之間除了借橡皮擦,幾乎沒有別的交流。

“那個,你的數學題做完了嗎?”周五下午,她突然問我。

“還沒有,最後一道有點難。”我如實回答。

“我也是,要不要一起討論一下?”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有了第一次真正的交流。

陳靜的數學很好,她用自己的方法解出了那道題。

“你真厲害。”我由衷地稱讚。

“還好啦,我只是喜歡思考問題。”她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從那天起,我們開始經常討論學習問題。

她的思維很清晰,總能找到解題的捷徑。

我的語文比較好,偶爾會幫她修改作文。

“林毅,你的字真好看。”有一次,她看着我的作業本說。

“還行吧,我爸是書法老師。”我有些不好意思。

“難怪,羨慕你。”她笑了笑,“我的字醜死了。”

“不會啊,我覺得你的字挺有個性的。”我說的是實話。

她的字小而整齊,像她的人一樣安靜。

“謝謝,你真會安慰人。”她低下頭,繼續寫作業。

陳靜很少主動說話,但她會認真傾聽。

有時候我講個笑話,全班都沒反應,只有她會笑。

“你笑點真低。”我有次忍不住說。

“不是啊,我只是覺得你講得挺有意思的。”她解釋道。

這種被理解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舒服。

慢慢地,我們之間的話多了起來。

“林毅,你將來想做什麼?”一次放學路上,她突然問我。

“可能會學新聞吧,我喜歡寫東西。”我說,“你呢?”

“我還沒想好,可能會學醫吧。”她輕聲說。

“為什麼?”我有些意外。

“我媽是護士,她希望我能成為醫生。”她的聲音更輕了。

“那你自己呢?你喜歡醫學嗎?”我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但我想嘗試一下。”

我第一次看到她眼中的迷茫。

那天之後,我發現陳靜喜歡收集文具,特別是鋼筆。

“這是我爸從國外帶回來的。”她有次悄悄給我看了一支漂亮的鋼筆。

筆身是深藍色的,筆尖在陽光下閃着光。

“真好看,能借我用用嗎?”我半開玩笑地說。

“不行,這是我的寶貝。”她立刻把筆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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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鬼。”我故意說。

“等我找到更好的,這支就送你。”她笑着說。

我知道她只是隨口一說,沒當真。

高一下學期,我們班組織了一次春遊。

那天陽光很好,我們去了郊外的一個公園。

陳靜帶了相機,不停地拍照。

“你很喜歡攝影?”我問她。

“嗯,我喜歡記錄美好的瞬間。”她一邊拍照一邊回答。

“能給我拍一張嗎?”我站在一棵大樹下,擺了個姿勢。

“好啊。”她舉起相機。

我本以為她會立刻按下快門。

但她卻一直調整角度,像是在尋找最完美的構圖。

“快點啊,我手酸了。”我抱怨道。

“別動,再等一下。”她認真地說。

當她終於按下快門時,我已經站了好久。

“給我看看。”我好奇地湊過去。

照片上的我站在樹下,背後是斑駁的陽光。

“拍得真好。”我由衷地稱讚。

“你等下給我郵箱,我洗出來給你一份。”她說。

“好啊,不過我更想看你拍的其他照片。”我說。

她猶豫了一下:“改天吧,今天先拍風景。”

02

那天下午,我發現陳靜經常偷偷拍我。

每次被我發現,她都會迅速移開相機。

“你到底拍了我多少張?”回校車上,我問她。

“沒多少,就是覺得你站在那裡挺好看的。”她的回答讓我有點意外。

“那你給我看看唄。”我伸手去拿她的相機。

“不行!”她反應激烈地護住相機,“我沒經過後期處理,不好看。”

“切,矯情。”我撇撇嘴,沒再堅持。

班上有人看到這一幕,開始起鬨。

“喲,陳靜和林毅啊,有情況啊。”

“不會吧,陳靜這麼安靜,林毅這麼活躍,不配啊。”

“物極必反,說不定就是互補呢。”

這些話讓我和陳靜都很尷尬。

她的臉紅得像蘋果,低着頭不說話。

“別瞎說,我們就是同桌。”我大聲反駁。

回到座位,陳靜一直不說話。

“別理他們,亂說的。”我安慰她。

“我知道。”她小聲說。

她的語氣有點委屈,讓我不知所措。

“我只是不想你被他們笑話。”我解釋道。

“嗯。”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從那以後,我發現陳靜變得更安靜了。

她還是會和我討論題目,但少了以前的熱情。

我想找回以前的感覺,但不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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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很忙,我們都把精力放在了學習上。

漸漸地,我和陳靜之間的距離又回到了最初。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高考臨近。

學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每個人都在拚命複習,教室的燈常常亮到很晚。

我和陳靜的交流也變得簡單而高效。

“這道題你做出來了嗎?”

“嗯,要看看我的解法嗎?”

“好的,謝謝。”

就是這樣的對話,沒有多餘的內容。

但有時候,我會感到她的視線。

每當我轉頭去看,她就會迅速低下頭,假裝在翻書。

有一次,我假裝看書,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她。

她確實在看我,而且是那種專註的目光。

當她意識到我可能發現了,立刻轉開了視線。

我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也沒有多想。

高三的壓力讓所有人都沒有精力關注別的事情。

直到高考前一周,情況才有了變化。

那天放學後,陳靜叫住了我。

“林毅,等一下。”她的聲音比平時大了些。

我停下腳步:“怎麼了?”

“我有東西給你。”她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什麼東西?”我有些驚訝。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她把盒子遞給我。

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支銀色的鋼筆。

筆身上有一顆小小的藍色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我有些不解。

“畢業禮物。”她說,“希望你大學能寫出好文章。”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想把盒子還給她。

“不貴的,我攢了很久的零花錢。”她推回我的手,“而且是我答應過的。”

我想起她曾說過找到更好的筆就送我。

“你還記得啊。”我有些感動。

“當然記得,我說話算話的。”她笑了笑。

“謝謝你,我會好好珍藏的。”我小心地把盒子放進書包。

“你要用它,不是珍藏。”她糾正我,“不然就浪費了。”

“好,我會經常用的。”我點點頭。

“林毅。”她突然叫我。

“嗯?”我看着她。

她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祝你高考順利。”

“你也是。”我回答。

03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拿出那支筆。

在陽光下,它比剛才更加漂亮。

我試着寫了幾個字,筆尖很流暢,墨水均勻。

這是一支很好的鋼筆,肯定花了她不少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她,最後決定等高考結束後送她一本她喜歡的詩集。

高考很快到來,又很快結束。

成績出來那天,我第一時間給陳靜發了短信。

“考得怎麼樣?”我問。

“還行,應該能上一本。你呢?”她回復。

“我也是,希望能去北京或上海。”我說。

“那很好啊,祝你夢想成真。”她的回復很簡短。

“你想去哪裡?”我問。

“可能去江蘇吧,我媽想讓我離家近點。”她說。

“那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我突然有點失落。

“是啊,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保持聯繫。”她說。

“嗯,一定。”我回復。

高中畢業典禮那天,學校很熱鬧。

同學們互相簽名,合影留念。

我找了很久才看到陳靜,她站在走廊邊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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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找你半天了。”我走過去說。

“我不太喜歡拍照。”她小聲說。

“畢業照總要拍的吧?”我笑着說,“走,去操場上和大家一起拍。”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我去了操場。

拍完照,我拿出準備好的禮物。

“這是給你的畢業禮物。”我把包裝精美的詩集遞給她。

“謝謝。”她看了看封面,眼睛亮了起來,“我很喜歡這個詩人。”

“我知道,之前看你經常讀她的詩。”我說。

她翻開詩集,突然問:“林毅,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當然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保持聯繫嗎?”我肯定地回答。

“嗯。”她點點頭,欲言又止。

我等了一會兒,但她沒有繼續說什麼。

“陳靜,有話就說吧。”我鼓勵她。

“沒什麼,就是希望你大學過得開心。”她最終這樣說。

“你也是,有事記得聯繫我。”我說完,和她道別。

走出校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看。

陳靜站在原地,手裡捧着那本詩集,目送我離開。

我揮了揮手,她也揮了揮手。

那是我們高中時代的最後一面。

大學開學後,我把陳靜送的鋼筆放在了文具盒裡。

每次寫作業或者記筆記,我都會用它。

這支筆寫字的手感很好,讓我的課堂筆記變得整潔漂亮。

有時候,我會想起陳靜。

想起她安靜的樣子,想起她偶爾的笑容。

我們偶爾會發短信,但隨着學業越來越忙,聯繫逐漸變少。

大二那年,我嘗試給她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但對面說這個號碼已經換了主人。

我又試着通過QQ找她,發現她很久沒有登錄了。

大學裡的社交圈越來越廣,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

但每當看到那支鋼筆,我還是會想起高中時光。

那段簡單而純粹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格外珍貴。

04

大學四年過去,我如願進入了一家媒體公司工作。

工作很忙,但我依然保持着寫日記的習慣。

那支鋼筆陪伴我度過了很多重要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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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成了我的幸運物,重要場合都會帶在身上。

“這支筆不錯,是什麼牌子的?”同事小王有次問我。

“不知道,是高中同學送的。”我說。

“看起來挺貴的,保存得這麼好,一定很重要吧?”他繼續問。

“嗯,挺重要的。”我簡單回答。

我沒有多說,因為那些回憶只有自己才懂。

工作五年後,我開始在不同的城市間奔波。

鋼筆的筆帽有些鬆了,但它依然陪伴在我身邊。

有時候,我會嘗試在社交媒體上搜索陳靜的名字。

但從來沒有找到過她的蹤跡。

她似乎從網絡世界中消失了。

我猜測她可能不喜歡社交媒體,就像高中時不喜歡拍照一樣。

那天,我在整理舊物時,發現了畢業照。

照片上的陳靜站在角落裡,微微低着頭。

她依然是那麼安靜,彷彿怕驚擾了誰。

我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是不是成為了一名醫生,實現了她媽媽的願望。

是不是還喜歡收集鋼筆,拍照,讀詩。

這些年,我談過幾段戀愛。

有活潑開朗的,有溫柔體貼的。

但最終都無疾而終。

每段關係結束後,我都會思考為什麼不合適。

似乎內心深處有個模糊的標準,但說不清楚是什麼。

有時候,我會夢到高中的教室。

夢到陳靜坐在我旁邊,安靜地寫作業。

醒來後,有種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工作的第八年,我升職為部門主管。

辦公室也從小隔間變成了獨立的房間。

那支鋼筆依然放在我的筆筒里,雖然沒用過了。

大多數時候,我用電腦處理文件,很少需要手寫。

但它依然是我桌上不可缺少的物品。

“主管,這支筆挺特別的,能借我用一下嗎?”新來的實習生問我。

“抱歉,這支筆我不借人用。”我禮貌但堅定地拒絕了。

“好的,對不起。”實習生有些尷尬。

“不是針對你,這支筆對我有特殊意義。”我解釋道。

實習生點點頭,沒再多問。

二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我從畢業生變成了管理者,從青澀變得成熟。

但那支筆依然如初見時那般重要。

它見證了我的成長,也時刻提醒我初心。

每當我用它寫字,就會想起那個安靜的女孩。

想起她送筆時微微帶着緊張的樣子。

想起她說“希望你能寫出好文章”的聲音。

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

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再次相遇。

05

那是個普通的工作日。

我正在辦公室整理季度報告的材料。

桌上堆滿了各種文件和資料。

我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掏出那支陪伴我二十年的鋼筆。

這些年來,我換過很多支筆。

但只有這一支,從未離開過我。

我拔開筆帽,準備在報表上簽字。

不小心碰到了桌角,鋼筆從我手中滑落。

“糟了!”我下意識地去抓。

但已經來不及了。

鋼筆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我彎腰去撿,發現情況比我想象的要糟糕。

筆身竟然斷成了兩截。

“該死。”我懊惱地撿起兩段筆身。

二十年的陪伴,就這樣結束了。

我小心地把兩截筆身放在桌上,想看能不能修復。

這時,我發現筆芯筒內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湊近一看,是一張被細心捲起的紙條。

紙條已經泛黃,看起來放在裡面很久了。

我的心突然加速跳動起來。

這是陳靜放進去的嗎?

我的手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取出紙條。

它被卷得很緊,似乎是為了能放進筆芯筒。

我慢慢展開紙條,生怕它因年代久遠而破碎。

紙條完全展開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手中的紙條微微顫抖,心跳加速,一股熱流湧上眼眶。

我認出了那熟悉的字跡,是陳靜的筆跡,小而整齊,像她的人一樣安靜。

二十年前的紙條,二十年前的心意,一直藏在我隨身攜帶的鋼筆里。我從未發現,直到今天,它意外地展現在我面前。

紙條上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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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四個字,卻讓我心如擂鼓。

二十年了,她的心意一直藏在這支筆里。

我用了二十年的筆,卻從未發現其中的秘密。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摔壞,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一時間,無數回憶湧上心頭。

她偷偷看我的眼神,她欲言又止的瞬間。

她送筆時微微發抖的手,她畢業時問我“還會見面嗎”的不舍。

原來,這一切都有解釋。

她喜歡我,只是我從未察覺。

我坐在辦公椅上,久久不能平靜。

二十年前,如果我發現了紙條,我們的人生會不會不一樣?

如果當時我知道她的心意,我會怎麼回應?

我不知道答案,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尋找慾望。

我想找到她,告訴她我看到了紙條。

告訴她,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但我該怎麼找她呢?

二十年沒有聯繫,她可能已經結婚生子,過上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聯繫方式,不知道她在哪個城市。

但我必須嘗試。

我小心地收好紙條,把斷裂的鋼筆也一併放入口袋。

我打開電腦,開始在社交媒體上搜索陳靜的名字。

這些年我試過很多次,但從未成功。

這次,我抱着更加迫切的心情,嘗試各種可能的組合。

陳靜+我們的高中名稱,陳靜+醫生,陳靜+攝影...

搜索結果很多,但沒有一個是她。

我又聯繫了幾個高中同學,詢問有沒有人知道陳靜的下落。

“陳靜啊,好像在南京一家醫院工作。”班長告訴我。

“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我急切地問。

“沒有,只是聽別人提起過。”班長說,“你可以問問當年和她關係好的張蕾。”

我立刻聯繫了張蕾。

“陳靜?我們大學畢業後就沒聯繫了。”張蕾回復我,“不過她確實在南京,好像是在鼓樓醫院。”

南京鼓樓醫院,這是一個具體的線索。

我立刻決定,要去南京找她。

06

第二天,我向公司請了一周的假。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老闆關切地問。

“不是,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我解釋道。

“好吧,你很少請假,這次就批准了。”老闆簽了假條。

我訂了當天下午的高鐵票,直奔南京。

車上,我一直看着那張泛黃的紙條。

簡單的四個字,讓我跨越了半個中國去尋找她。

到達南京已經是晚上,我住進了鼓樓醫院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醫院。

“請問陳靜醫生在哪個科室?”我在導診台問道。

“請問是哪位陳醫生?我們這有好幾位姓陳的。”護士問我。

“陳靜,可能是內科的。”我不太確定地說。

護士查了查電腦:“我們沒有叫陳靜的內科醫生。”

我有些失落,看來信息有誤。

“您是找陳靜主任嗎?她在兒科。”另一位護士提醒道。

“對,可能是兒科。”我抱着一線希望說。

“兒科在二樓,您可以去那裡詢問。”護士告訴我。

我趕緊來到二樓兒科。

“請問陳靜主任在嗎?”我問前台護士。

“她今天上午門診,您是患者家屬嗎?”護士問。

“不是,我是她的...老同學。”我說。

“那您稍等,等她門診結束,我會通知她。”護士說。

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陳靜,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

更不知道,見面後該說些什麼。

兩個小時後,門診結束。

“您好,請問您是陳主任的同學?”一位護士走過來問我。

“是的,我姓林。”我站起來說。

“陳主任在辦公室等您,請跟我來。”護士帶路。

我跟着護士走進一間辦公室。

一位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在電腦前寫着什麼。

她抬起頭,我們的目光相遇。

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

是她,是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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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過去,她的眉眼依然熟悉。

只是多了一絲成熟和穩重。

“林毅?”她驚訝地叫我的名字。

“是我。”我點點頭,感到喉嚨有些發緊。

“真的是你!”她站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問了很多人。”我簡單地說。

“坐,快坐。”她指着對面的椅子,“要喝點什麼嗎?”

“水就好。”我坐下來,感覺有些不真實。

她倒了杯水給我,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二十年了,你變化挺大的。”她打量着我說。

“你變化不大,還是那麼...”我想了想,“安靜。”

她笑了:“工作需要,其實我現在話挺多的。”

我們聊了各自這些年的經歷。

她如願成為了醫生,婚姻方面,她告訴我自己依然單身。

“沒遇到合適的。”她輕描淡寫地說。

“我也是。”我說。

聊了一會兒,我鼓起勇氣,拿出那支斷裂的鋼筆。

“還記得這個嗎?”我問她。

她看了一眼,驚訝地捂住嘴:“你竟然還留着它?”

“一直帶在身邊,用了二十年。”我說。

“天哪,我只是希望你用它寫文章,沒想到你真的用了這麼久。”她眼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

“前天不小心摔壞了。”我有些歉意地說。

“沒關係,它已經完成了使命。”她溫柔地說。

07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那張紙條。

“我發現了這個。”我把紙條遞給她。

她接過紙條,看清內容後,臉瞬間紅了。

“你看到了...”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嗯,在筆芯筒里。”我說,“如果不是筆摔壞了,可能永遠不會發現。”

她低着頭,不敢看我:“真是太尷尬了,二十年前的傻事...”

“不傻。”我打斷她,“只是我太遲鈍了。”

她抬起頭,看着我:“你特意來南京,就為了告訴我你發現了紙條?”

“不只是這樣。”我說,“我想告訴你,我很遺憾當年沒有發現你的心意。”

“都過去了。”她勉強笑了笑。

“也許沒有。”我鼓起勇氣,“這二十年,我一直帶着你送的筆。不僅僅因為它好用,更因為它讓我想起你。”

她驚訝地看着我:“你是說...”

“我想知道,你現在的心意還和紙條上寫的一樣嗎?”我問。

她沉默了很久,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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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我想彌補這二十年的錯過。”我說,“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你確定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學生了。”

“我很確定。”我堅定地說,“二十年的等待,讓我更確定這一點。”

她的眼中泛起淚光,但臉上卻帶着微笑。

“好。”她簡單地回答。

那一刻,二十年的時光彷彿只是一瞬。

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好好聊聊。

走出醫院,我的心情無比輕鬆。

二十年的陪伴,一個意外的發現。

命運的安排,讓我們終於走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幾乎形影不離。

“你打算在南京待多久?”陳靜問我。

“假期還有五天。”我說,“不過我在考慮調職到南京。”

“這麼快就決定了?”她有些吃驚。

“二十年都等了,不想再等了。”我笑着說。

她紅着臉打了我一下:“油嘴滑舌。”

我們去了當年她最想去的蘇州園林。

“高中時我就想和你一起來這裡。”她在拱橋上說。

“為什麼沒告訴我?”我問。

“哪有女生主動約男生出遊的。”她理所當然地說。

“你可以把紙條直接給我啊,何必藏在筆里。”我調侃她。

“當時太害羞了,想着萬一你發現了,又沒有同樣的心意,還能裝作不知道。”她解釋道。

“結果我用了二十年都沒發現。”我苦笑。

“我也沒想到你會用這麼久。”她說,“當時以為你用不了多久就會扔掉。”

“我答應過會用它寫好文章的。”我認真地說。

她看着我,眼中滿是感動:“謝謝你信守承諾。”

一周後,我回到了工作的城市。

但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我們經常通電話,視頻聊天。

每個月,我都會去南京看她,或者她來看我。

08

半年後,我成功調到了南京分部工作。

“歡迎來到南京。”她在車站接我。

“我帶了禮物給你。”我遞給她一個精美的盒子。

她打開一看,是一支嶄新的鋼筆。

造型和二十年前她送我的那支很像。

“這是?”她驚訝地問。

“我特意找人定製的,和你送我的那支一模一樣。”我說。

她小心地拿出鋼筆,愛不釋手。

“我說過會用它寫好文章,這個承諾不變。”我說,“現在,我想用它寫我們的故事。”

“我們的故事?”她好奇地問。

“對,從高中開始,一直到老去的故事。”我認真地說。

她的眼眶濕潤了:“這會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所以要儘早開始寫。”我握住她的手。

一年後,我們結婚了。

婚禮上,我們展示了那支斷裂的鋼筆和泛黃的紙條。

它們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相框里,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從前不懂的心意,二十年後才明白。”我在婚禮致辭中說,“但愛情沒有太遲的開始,只要它是真的。”

陳靜站在我身邊,溫柔地笑着。

她不再是那個安靜到幾乎隱形的女孩。

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細膩和專註。

“對了,我一直想問。”新婚之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高中時你拍的那些照片,都去哪了?”

“被我珍藏起來了。”她狡黠地笑了笑。

她從行李箱深處拿出一本相冊。

裡面全是我在高中時的照片。

有在教室里認真聽課的,有在操場上打球的,有在春遊時站在樹下的。

“原來你拍了這麼多。”我翻着相冊,又驚訝又感動。

“所以,你不是唯一一個珍藏回憶的人。”她說。

我把她拉入懷中,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那支斷裂的鋼筆和紙條,見證了我們二十年的緣分。

它們斷裂的地方,正好連接起我們分離的時光。

有些感情,需要時間和機緣才能圓滿。

但只要是真心,永遠不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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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於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於敘事呈現,請知悉。“還記得我嗎?”書店裡,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過身,看到了二十年未見的陳靜。她依然像高中那樣,眉眼溫柔。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摸
被誤解的中年男人:他們要的從來不是“床上滿足”,而是這三樣 - 天天要聞

被誤解的中年男人:他們要的從來不是“床上滿足”,而是這三樣

人到中年,男人常被貼上“沉穩”“堅強”的標籤,彷彿他們不需要呵護、不懂脆弱。可掀開這層硬殼,你會發現,那些在職場廝殺、為家庭奔波的中年男人,內心深處藏着比年輕時更熾熱的渴望——他們真正需要的,從不是單純的身體滿足,而是這三樣最珍貴的“情感滋
她果然在撒謊!牛頭不對馬嘴的,看來錢就是她偷的無疑了。 - 天天要聞

她果然在撒謊!牛頭不對馬嘴的,看來錢就是她偷的無疑了。

李嬸最近心裡可堵得慌,總覺得家裡有些不對勁。她今年 55 歲,和老伴趙叔辛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攢下點積蓄,想着能安安穩穩過個好日子。兒子趙強在外地工作,平時很少回家,家裡就他們老兩口。前幾天,李嬸像往常一樣準備去銀行取點錢,補貼家用。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