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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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總裁文里,用娘家勢力強逼總裁結婚的惡毒女配。
別人跟總裁結婚,圖的是愛情。
我不一樣,我就想搞點錢。
結婚當天,程昱摔我一紙契約:「兩年後就離婚。」
我嫣然一笑:「程總,離婚是另外的價錢。」
1
領證當天,程昱將一份合同摜在我面前,點燃一根煙。
「簽了這份合同,演好我的妻子,兩年後我們就離婚。」
他的神情淡漠而矜貴,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冷傲。
西裝筆挺的秘書恭恭敬敬站在一邊,氣氛嚴肅得如同商業會談。
我真佩服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程昱眯起了雙眼,順手將煙從唇口拿下,繚繞的煙霧攏上他微皺的眉頭:「你笑什麼?」
「抱歉,程總。」我迅速翻看了一下合同,露出了職業的微笑,「程總的意思是,花錢僱傭我兩年的時間扮演您的妻子,然後您工資月結是嗎?」
程昱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用如此冰冷的商業邏輯解讀我們的婚姻。
但我們是豪門聯姻,他對我不感興趣,我也對他不感興趣。
他想用錢解決我。
我,求之不得。
程昱傾身彈了下煙灰,恢復冷漠:「不錯。」
我點了點頭:「那請問『好妻子』的衡量標準是什麼呢?語焉不詳,不太容易進行績效考核。」
程昱眯起了眼睛:「我沒聽錯吧,績效考核?」
「沒錯。您是總裁,管理着偌大的一間上市公司,與人締結勞動合同,怎麼連最基本的崗位職責和 KPI 都寫不清楚呢?」我笑看一旁的年輕人,「——你們這些秘書在幹什麼?」
男秘書噤若寒蟬。
程昱放下了交疊的長腿,躬身向前,思考了一會兒後道:「洗衣做飯,打理家務。」
「工作內容:1、廚子。2、保潔——還愣着幹什麼,寫上去。」我指使秘書。
秘書連忙拔出鋼筆現場改起了合同。
程昱繼續道:「第二點,照顧我的起居,幫我打理內宅。」
「我會在三天之內給您起草一份健身和飲食計劃。其他方面,可能要等我足夠熟悉您的內宅情況以後再做策劃案。」
程昱滿意地點了點頭:「第三點,以程夫人的身份參與社交,贍養老人。」
「好的程先生。」
他叮囑:「不要在外丟我的臉,敗壞我的名譽。」
我驚愕:「程先生,您可是一位上市公司總裁。」
「那又怎樣?」
「作為一個萬惡的資本家,您在一個社會主義國家里是沒有名譽可言的。您是吊路燈的對象。」
程昱:?
程昱:「你可以去捐點款,做點慈善,讓他們永遠不要發現這一點。」
我露出職業的笑容:「我只負責不丟您的臉,增加您的名譽是另外的費用。」
程昱:……
秘書左看右看:「那合同上到底怎麼寫?」
我盯着程昱的眼睛:「乙方不得殺人吸毒出軌,或者做出其他有違公序良俗的行為,我想程先生指的是這個。」
秘書:「呃,合同里寫的是女方。」
我:「那如果我變性了呢?」
程昱冷冰冰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不許變性!」
「我只是指出了合同中不嚴謹之處——依先生的願望再加一條,婚姻存續期間不得擅自變性,畢竟這會會破壞程先生的性福。」
聽到這裡,程昱忽然挑唇一笑:「女人,我是不會碰你的,我對你不感興趣。」
這正中我下懷:「記下來,不論在何種情況下,甲方都不得對乙方進行肢體碰撞猥褻及性關係,這不包含在工作範圍內。」
後知後覺我給他下套,程昱蹙起了他修揚的眉峰。
不過他對我缺乏興趣,自然也不在意我小小的心機。
他慵懶起身:「都談完了吧?我接下去還有會。」
我掃了一眼他包裹在西裝褲里兩條筆直的大長腿:「不好意思程先生,這份合同離只寫了我的義務及您的權力,並沒有提及您的義務和我的權力。」
程昱冷哼一聲:「打工人還要什麼權力,不是給你錢了嗎?」
「您是指三十萬的基礎工資嗎?」
我指着合同里的「贍養費」一條。
程昱冷漠:「我給的已經夠多了,對一位演員來說。」
對他來說,我不是妻子,而是一位扮演妻子的演員。
不過他忘記了。
演員的日薪,是 208 萬。
我站了起來,從包包里掏出兩本結婚證:「對不起程先生,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了,根據法律,婚後財產夫妻共有,您可不能用每個月三十萬就打發了我。我約了您的法務和財務先一起開個會,了解一下您個人的財務情況。」
我轉頭吩咐:「到時候你也來。」
秘書一臉懵逼:「哈?」
我皺眉:「怎麼,你讓我自己做會議紀要嗎?」
秘書忙不迭地搖頭,然後又點頭,最後又搖搖頭,徹底陷入了混亂當中。
我拎起我的愛馬仕,踩着高跟鞋朝外走。
「哦對了。」我回頭看着愣在原地的程昱做了個 wink,「今天晚上八點之前把你的私人賬戶整理一下發我郵箱。」
程昱面若寒霜:「女人,你要管我的錢?」
我:「我有高級注會證,你有嗎?」
程昱:……
我笑了笑:「兩年間我的財務管理是另外收費的,謝謝。」
說完,我轉身就走。
半透明的玻璃牆映出程昱顫抖點煙的身影,我不禁勾了勾唇角。
一般人跟霸總結婚都是圖愛。
我不一樣, 我圖財。
又不用跟男人談感情,又可以分家產,還只需要兩年。
這麼好的事情哪裡找。
我,發財!
2
晚上,我在程宅打理好一切,換上絲綢家居服,又畫了個高級 spa 會所職業經理妝,等着程昱回來。
不多時,指紋鎖的聲音響起。
門被推開,程昱不緊不慢踱了進來。
一身黑色的高定西服由上至下襯托出他挺拔修長的身軀。
見到我,他的眼神有了起伏。
程昱:「你穿成這樣幹嘛?」
我異常恭順地向他鞠了一躬,曼聲:「程先生,歡迎回家。」
程昱後退了一步,嘲諷:「你是日本人嗎?」
「我在上班。」我面不改色解釋道,「古人說君子慎獨,我倒認為一個人怎樣對待家人足以體現出人品。」
程昱扯鬆了他的領帶:「哼,我可不是你的家人。」
我上前幫他摘下西裝,溫柔道:「沒有關係的,程先生不用為家人這個稱呼感到負擔,一些快手主播也管他們的韭菜叫家人。」
程昱:「??????」
我迎着他踏入客廳。
原本冷冰冰後現代裝修風格的豪宅,被我擺滿了氣球和鮮花。
程昱:「這是……」
我湊到他手邊,眉眼彎彎地瞧着他:「程先生今天工作也很努力,所以忍不住布置些小東西送給您,表揚您。」
程昱的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別以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
他雙手抱胸,冷漠地打量着我布置花海,毫不留情點評道:「花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除了好看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有女人會喜歡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哦那是什麼?」
程昱飛奔到了桌邊上,那裡立着一尊奧特曼手辦。
我跟在他身後恭恭敬敬地道歉:「對不起程先生,我不知道您不喜歡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我這就讓人把他放閑魚上賣了。」
我伸手要將手辦銷毀,程昱卻搶在我之前,虔誠地捧起來奧特曼,彷彿木法沙捧着剛出生的辛巴:「你在胡說什麼,女人!」
他冷着一張臉回過頭來:「中看不中用?這可是泰羅!」
「是的程先生。」我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是時候收網了,「哦對了,程先生今天公務繁忙,似乎忘了把私人賬戶和密碼整理給我了。」
程昱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寒:「呵呵,女人,花心思哄我就是為了這個?你憑什麼以為你小小的詭計,能在我這裡換得真金白銀?」
「程先生,我問你要真金白銀,是不需要動用詭計的。您似乎忘記了法律規定夫妻財產共有。」
程昱:「……」
我看着他吃癟的模樣,笑了笑:「您餓不餓,想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程昱看了看我的臉,視線向下,在我的小腿處停頓了幾秒,而後輕蔑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想吃你的。」
我:??????
我:「我問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程昱咳嗽了兩聲:「先洗澡。」
我拉開餐椅:「先吃飯吧,空腹泡熱水澡可能暈厥。」
程昱火大地坐了下來:「那你問我幹什麼?」
「這麼說程先生不喜歡商量,喜歡直接聽我的話是嗎?」我微微一笑,「那也好,省了我很多麻煩。」
他一皺眉,似乎想反駁什麼。
但我沒給他這個機會,我點開了暖黃的燈,為他呈上了燕麥粥、澆了番茄汁的龍利魚、核桃酸奶以及各色水果。
我慈愛地看着他:「晚上喝了不少酒吧,吃點養肝片。」
他輕車熟路地拿起手邊的濕毛巾,斂着眉將雙手擦得乾乾淨淨。
然後輕輕拋到一邊,這才抬眼盯住我:「你別想討好我。」
我雙手合十輕聲祈禱:「不論您有多討厭我,希望您都一定保重身體,拚命掙錢。家庭財產的增值目前還要靠您一個人的奮鬥,我都不敢想如果您在奮鬥的路上倒下,把我變成了一個年紀輕輕身價幾百億的寡婦……」
想到這裡,我眼前一亮。
我直起上半身,眼神瞥向程昱,唇角忍不住上揚。
程昱手一抖,勺子撞在碗中發出脆響。
他瞪着我:「我立過遺囑了,遺產是不會留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年紀輕輕成為身價幾百億的寡婦這種好事,短期內似乎輪不到我了。
3
吃完夜宵,我帶着程昱上樓,打開了浴室。
裡面點着香薰蠟燭,撇着玫瑰花瓣。
浴缸邊擺着養胃的蜂蜜茶。
程昱倚在門框,隨手解開兩粒扣子,然後嘖了一聲:「你就非得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這個蠟燭能轉運的,旺財。」
程昱把領帶一抽,毅然決然大步邁了進去。
我打開音箱開始播放德雲社,將門帶上。
一小時後,程昱套着浴袍,擦着頭髮走出來。
他的浴袍系得鬆鬆垮垮,露出沾着水汽的大塊胸肌。
我走上前自覺地為他整理,他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清爽好聞,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程昱攥着系帶,眼睛瞪得滾圓:「女人,你怎麼還在我的房間里?!」
我看了眼腕錶,露出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程先生,我還沒下夜班。」
程昱:「……你這個豪門嬌妻當得還要加班的嗎?」
「我從小到大都是卷王。」我看着他正在滴水的頭髮,「瞧您,頭髮都沒擦乾,坐着我來。」
程昱沒好氣道:「你不用大獻殷勤,我是不會愛你的,狗女人。」
我:「不擦乾睡覺,容易風濕頭痛掉發脫髮。」
程昱:「你怎麼信這些抖音上的公眾號……」
我:「濕氣入體還會腎虧。」
程昱一個箭步坐在了梳妝台前。
我抓起吹風機,在鏡子里盈盈笑看着他:「吹直還是吹卷?」
程昱:「是不是還要我辦張卡?」
我扒拉他的腦袋:「您的衣食住行和形象設計都在 30 萬基礎工資以內,您不用擔心額外收費。」
程昱盯着鏡子出神。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到鏡子里,我的 36D。
我用力揪了揪他的頭髮。
他回過神來:「你最好解釋一下,我房裡為什麼會有梳妝台?誰准你把你的東西放進來了?」
我放下吹風機,捧起了神仙水:「程先生,像您這樣英俊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如果不好好保養,所有的貴婦霜都不會原諒自己。」
程昱:「??????」
我打開座燈,把着程昱的臉看向鏡中:「您捫心自問,您這樣的花容月貌,不配擁有一張屬於自己的化妝台嗎?」
這一點我沒有說違心話,程昱確實長得很好看。
劍眉星目,丰神俊朗,很像早期的白古。
「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油膩女子?」
程昱吐槽歸吐槽,但終究沒有再反抗,乖乖地坐在化妝鏡前,任由我抹着水乳精華左右揉臉。
五分鐘後,程昱走到床邊,看起來又困又累,大手一揮:「好了,你下班吧。」
我伸手阻止他。
然後抽過手肘上搭着的毛巾,鋪在床單上,冷靜開口:「脫衣服。」
程昱呵呵一笑,雙手交叉疊在胸前:「我說了,我是不會碰你的。」
我拿起玫瑰精華液往手心裡倒,輕聲解釋:「是的,但合同里沒有說,我不可以碰您。您進門以後一直在轉動脖子,剛才給您吹頭髮的時候也覺得您脖子特別僵硬,這樣直接入睡您明天依舊會感到疲勞。趁着睡前,讓我給您做一下肩背的放鬆和頸椎、腰椎的按摩護理。」
程昱的眼神中寫滿震驚,表情變了又變。
最終,他冷着臉趴在床上,半信半疑地問:「你受過專業培訓嗎?」
我摸上他的肩膀,手法嫻熟地順着肩胛骨縫,重重推過他的斜方肌。
「Kimochi~」程昱癱在床上,發出了 AV 女優的聲音。
我:「程先生,您這個禮拜最好空出一個早上,去醫院拍一下您的頸部和腰部 CT。」
程昱:「我已經到了要拍 CT 的地步了?」
我:「方便我今後為您提供更針對性的療養服務。」
程昱:「你已經到了能看 CT 的地步了?」
我伸出手臂繞過他的前頸,含笑:「您的第三、第四節頸椎有點點錯位,我現在給您正一下骨。」
「你還會正骨?這個屬於非法行醫了吧,你有證明嗎……啊!」
我用力坐上程昱的腰,壓着他的背,勒着他的脖子。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在他耳邊輕聲道:「程先生,今天我去貴司盤點您的資產,喜不自禁,不得不說,這麼大一筆錢財,足以讓人踐踏一切刑法。」
程昱身子一僵:「仙子,有話好好說……」
「啊——」我在他耳邊懶懶道,「我突然想起來,公司的賬目不齊全,程先生的私人賬戶和密碼還沒給我。」
「地下室有個展覽室裡面的牆推開藏着保險柜房產證銀行卡金條都在裡面密碼記在 U 盤上!」
咔嚓一聲!
我雙手用力,把他的脖子拗到一個詭異的角度。
程昱一動不動。
我輕笑着摸了摸他腦袋上細軟的發:「好了,睜眼。」
程昱在我懷裡偷偷睜開一隻眼睛。
我:「左右動動。」
程昱:我不敢動.jpg。
我抽出毛巾搭上肩膀:「今天的服務就到這裡,謝謝您的配合,祝您生活愉快。」
從程昱的房間出來,我徑直走下樓。
路過客廳,程昱的手機正在響。
來電顯示:白纖纖。
——傳聞中程昱的白月光。
就是因為她,程昱才和我簽了兩年的結婚契約,讓我賺麻。
我接起電話,弱弱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程先生……我、我明天早上看了容易上你家來嗎?我有急事想要見你。」
我:「好。」
對方小小地啊了一聲:「請問你是哪位?你怎麼、你怎麼會接程先生的電話?」
「我是他的私人理療師,剛在為他做治療,他的第三節第四節脊椎扭轉錯位、腰椎盤膨出、高低肩、盆骨前傾、月經不調,所以他已經睡下了。」
白纖纖:「啊……????」
白纖纖:「那我改天再打電話給他。」
我:「沒事我已經給你預約上了,你來吧,明天他會早起。」
白纖纖:「好的,你真是個好人,謝謝,再見。」
我:「Namaste.」
喝水不忘挖井人。
我要會會這個讓我發財的女人。
4
第二天,程昱起得很早。
我等他洗漱完,上前為他打領帶。
程昱一臉防備地擋開了我:「我自己來。」
我從容地笑了笑:「程先生,一會兒白小姐要上門拜訪,您的形象需要多加註意。」
程昱瞳孔猛地一沉:「她要過來?什麼時候?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我輕輕撥開他僵硬的手,為他系好領帶:「我正在通知您。」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了門鈴聲。
「應該是白小姐到了。」我轉身欲走,手腕卻被攥住。
程昱沉着臉:「你想幹什麼?我們的關係不能讓纖纖知道。」
我盯着被他抓住的手,用力的動作出賣了他的緊張。
程昱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很在意這個白月光。
但他想多了,我對他的感情生活不感興趣,也無意破壞。
在婚姻續存期間,我的任務就是不顧一切代價守護這份合同。
畢竟我向律師打聽過,現在離婚,分不了多少錢。
我露出微笑:「放心吧程先生,昨晚我已經告訴白小姐,我是您的私人理療師。今天,我也可以是任何身份,畢竟我是您聘請的演員。」
程昱怔了怔,隨即放開我,冷哼道:「你還挺專業。」
我摸了摸被抓紅的手腕,程昱察覺,原本冷淡的臉色浮上一絲不自然。他隨手拿了瓶萬特力丟給我,我看了看,消炎止痛。
「謝謝。」
程昱哼了一聲,走了。
想不到,堂堂總裁,還是個傲嬌。
程昱親自給白纖纖開門,我站在一邊,做一位稱職的迎賓。
白纖纖身形單薄,氣質幽靜。
像在風中飄搖的一株百合。
她一見到程昱,淺淡的五官開始染上色彩,笑容中有一絲憂愁,聲音弱小可憐:「程先生……」
在她看到我的一剎那,她表情驚愕又不安:「這位是……」
我笑着鞠了一躬:「白小姐您好,昨晚我們聊過的。」
白纖纖恍然:「啊……您是程先生的私人理療師。」
我面不改色地點頭:「兼私人管家,兼財務助理,兼保潔和保安。」
白纖纖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的胸,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程先生居然有這麼漂亮的私人管家。」
「白小姐過獎了。請問您吃早餐了嗎,沒用過的話可以和程先生一起,我去為你們準備。」
白纖纖低眸,細聲細語:「不必了,我找程先生有要緊的事。」
程昱拉起白纖纖,語氣強硬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去我書房說,這裡有外人,不方便。」
說完故意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纖纖臉頰微紅,被他拉着從我側邊經過,沖我遞了個不好意思的眼神。
等我端着兩杯咖啡走到程昱的書房門口,裡頭竟傳來一陣低低的哭聲。
我立刻、馬上放下咖啡,將臉貼在了門上,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偷聽。
作為一個打工人,上班不在茶水間打聽點老闆的八卦,這個班就白上了。
透過門板,我聽見白纖纖正哽咽地說些什麼,期間交雜着程昱冷靜的聲音。
幾分鐘後,我聽明白了。
白纖纖急需用錢,想將鄉下的一處老宅賣給程昱來套現。
但程昱覺得那處房子沒有價值,不願出資購買,但可以直接給錢她。
白纖纖隨即覺得程昱看不起她,在用錢羞辱她。
程昱只好改口說是借的。
兩人因此發生了一系列摩擦。
我不理解。
我皺着眉聽完,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白纖纖老家地址,頓時靈光乍現。
這時,腳步聲朝門口逼近。
我站好身子,微笑地等待房門打開。
白纖纖眼眶微紅,見着我,像只受驚的兔子。
程昱跟在她身後,眉頭緊蹙:「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現磨的瑰夏咖啡。」我友好地看着白纖纖,「白小姐要來點嗎?」
白纖纖抿着唇搖了搖頭。
程昱隨即道:「她有事,我送她回去。」
兩人往樓梯那頭走。
我跟了上去。
走到拐角處,白纖纖猛然站住了。
她的背影發顫,身形略微搖晃。
隨後,程昱激動的聲音傳來:「纖纖你聽我解釋!」
我走上前,看到白纖纖死死盯着拐角處擺放着的一大束永生花花籃。
——那是程昱朋友送來祝賀我們新婚的。
上邊還有祝詞和我倆的合影。
白纖纖回身,不敢置信地指着我,聲音顫抖:「你們……你們為什麼有新婚照……」
我冷靜道:「看來瞞不下去了。」
程昱慌得一批,瘋狂讓我閉嘴。
但我沒有。
我走上前,順勢握住白纖纖的手放到我 36D 的胸口,慢慢道:「說到底,這是家族醜聞,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不能不解釋了——不錯,我和程先生確實有婚姻關係。」
白纖纖的臉色瞬間綳不住了,一瞬間,驚愕、委屈、不解浮上她的臉。
「但是,」我冷冷看向程昱,「我們是形婚。」
程昱:?????
白纖纖:????
我抬眸,看着白纖纖的眼神柔情似水:「白小姐,你不必擔心我和程昱會有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對他有一絲感覺的,因為我的理想型是您這樣溫婉動人的女性。我,是個鐵 T。」
白纖纖驚疑:「程先生,這是真的嗎?您是同夫嗎?」
程昱臉上青了紫,紫了黑,黑了綠,綠了白。
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聲顫巍巍的:「嗯。」
「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我伸出手指遞到她眼前。
我的手指修長纖細,甲床乾淨,沒有做任何美甲。
白纖纖驚呼一聲握住我的手:「我相信你!」
程昱:??????
我湊到她耳邊,輕聲:「白小姐,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我當著程昱的面牽住了白纖纖的手,將她牽下了樓。
被丟在樓梯上的程昱臉上只剩下綠。
我和白纖纖坐在小花園裡。
我遞給她咖啡,單刀直入地道:「白小姐,剛才在書房門口,我聽到了你和程先生的談話,也知道你現在的難處。」
白纖纖拘謹地捧着咖啡:「這件事,確實是我為難程先生了。」
我笑了笑:「他為難,我卻不覺得。白小姐,你可以考慮將房子賣給我,你報個價,我們隨時可以簽合同。」
白纖纖猛地抬眸,眼中划過驚喜:「真的么——」
我含笑點頭。
她如釋重負地嫣然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
這女人真是該死的甜美。
可她隨即變得困惑:「可是,您為什麼要幫我呢,程先生說了,我的房子不值錢。」
我抓住白纖纖的手,眼神曖昧:「我幫你,自有我的道理。」
白纖纖在我直白的目光中羞紅了臉。
程昱透過客廳的玻璃牆監視我們,此時掐滅了煙,出門朝我們走來。
「放開她。」程昱臭着臉上前,幾乎是拎起白纖纖,「時間不早了,你還得去上班,我送你。」
我站起身:「程先生,您這麼粗暴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程昱冷冷道:「用不着你教。」
白纖纖慌張地看着我們:「程先生,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呀。」
我笑了笑,朝白纖纖遞出手機:「白小姐,留個聯繫方式吧。」
白纖纖小心翼翼地看了程昱一眼,接過手機。
程昱不爽:「你們還有什麼聯繫的必要嗎?」
我勾起嘴角:「女孩子之間的事,男人不需要知道。」
程昱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帶着白纖纖如臨大敵地走了。
6
後來幾天,我和白纖纖因為房子的事來往密切。
我去她的老宅探了探情況,開始擬訂購房屋轉賣合同。
我願意出資對白纖纖來說是一根救命稻草,她想也沒想就抓緊了我。
談完事情,我親自開車送她回住處。
破舊偏遠的小區大門,一個痞里痞氣的寸頭男叼着煙左右徘徊。
看到白纖纖坐在我的跑車裡,那男人頓時眼前一亮,沖我們走過來。
白纖纖抓着安全帶,局促不安:「周小姐,那是我哥……」
然後壓低了聲音湊近我:「您可千萬別暴露您是女同,我哥這人……骨子裡比較傳統守舊。」
我點了點頭,男人已經到了跟前,不住地打量着我的車身,看我的眼神貪婪而猥瑣:「誒喲纖纖,聽說你傍上大人物了,我一開始還不信的。」
白纖纖立馬下車,拉着他就走。
我盯着他囂張的花臂,挑了挑眉。
這可真是重新定義《傳統》、《守舊》。
我摘下墨鏡,隨手撥了串號碼:「幫我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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