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七歲的時候,我不識字,我什麼都不想學,甚至連音樂都不想學:我唯一的樂趣就是敲鋼琴,這是我從未學過的,我腦子裡想的一切。我母親對我的無能感到絕望,令她非常悲傷的是,她決定把我安置在一所著名的寄宿學校,馬蒂尼翁街的希克斯寄宿學校。
我父親愛我母親,為了給她一個年輕女人所喜歡的一切樂趣,他把所有的收入都花在了她身上,這是相當可觀的。我父親生意上的麻煩迫使他在家裡做了一些改革。巴黎養老金很貴。
我很難從父親家的甜蜜過渡到共同教育的嚴酷。我記得,在我上學的那天,一個學生在背誦代詞,這些詞的難度使我驚恐不已。我對科萊格的日子記憶猶新,20多年後,我結婚了,寫了一些成功的書,夢見自己還是個小學生,醒來時渾身發抖,渾身是冷汗。
我父親雖然受到朝廷的保護,所有顯要人物子女的老師本質上是保皇人; 而不是那個輝煌時代的陰暗面。我母親有時抱着我,把我抱在懷裡,哭着喊道:“可憐的孩子!我父親讓我學作文。能得到這個恩惠因為我父親的一個朋友,名叫維德基爾,給我上了第一堂和聲課。
我的進步很快,因為我一直在努力。我很早熟,有一個女裁縫住在我家對面。我會在學院上課的時候下來,去她家上和聲課,而我卻被認為是在學院里。這件事持續了三年,管家很容易得到他得到的住處,老師也不擔心看到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學生。
我說了我對風琴的品味。在過去的幾年裡,我在他們的教區里代替了各種風琴手:我擔任男爵父親和塞揚兒子的文員。我對戲劇的興趣不亞於音樂的興趣。我和歌劇院的管弦樂隊男孩有過聯繫,當他能讓我進入音樂家的管弦樂隊時,我感到非常高興。
我進入娛樂行業是我一生中的一件大事。我與演員和作家建立了知識和友誼;總之,這是我的出發點。波耶略對我沒有信心;他最喜歡的就是拉巴爾。拉巴爾忽略了他在豎琴方面的成就,他擅長豎琴,一年能掙2萬法郎。只要堅持不懈,我就可以在鋼琴課上賺差不多的錢:我有勇氣反抗。
為了達到我去劇院的目的,我走了一條單行道。我和雜耍作家聯繫在一起,讓他們免費演奏雜耍曲調,他們為他們工作的劇院的指揮們付出了高昂的代價。這是我第一次在雜耍和體育館取得成功,我不得不與這些劇院的指揮家進行激烈的鬥爭。布蘭查德今天是一位音樂評論家,後來又是一位綜藝指揮,但他設法把我從劇院的門上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