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提干排長後探家,父親跟我說,參軍的機會,是嫂子給爭取的

2025年01月19日05:42:03 軍事 1303

「你知道嗎,當年你能去當兵,是你二嫂硬鬧出來的!」父親的話讓我愣在原地,手裡剛端起的茶碗差點掉了下去。

我怔住了,腦子裡嗡的一聲,半天沒緩過來。

二嫂?

那個在村裡出了名的潑辣女人?

她怎麼會幫我?

1977年,我從部隊提了干,帶著一身嶄新的軍裝,第一次回到家鄉。

四年沒回家,村子依舊是那些泥巴路,路兩邊的茅草房低矮破舊,炊煙還是從家家戶戶的煙囪里緩緩升起,空氣中混著柴火的味道。

我提著一個裝滿糖果罐頭的袋子,站在家門口,心裡想著怎麼開口告訴父母這個好消息。

可誰能想到,父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二嫂?」我脫口而出,聲音里滿是驚訝,「她怎麼可能……」

父親點了點旱煙袋,慢悠悠地抬起眼看著我。

「你以為你當年的名額是怎麼來的?」他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了許多,「我們家那條件,誰會選你?還不是你二嫂跑到鄉里硬鬧出來的。」

我張了張嘴,想問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只覺得胸口堵得慌。

父親放下旱煙袋,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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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他站了起來,把手背在身後,慢慢地走向屋外。

我愣在那兒,腦子裡亂成一團。

回憶開始一幕幕湧上心頭,那是1973年的冬天。

村子裡的人都說部隊來徵兵了。

消息傳到家裡的時候,我正在屋外劈柴。

母親拄著拐杖從屋裡出來,站在門口大聲喊道:「春生,趕緊去鄉里報名!這是咱家唯一的機會了!」

我丟下手裡的柴刀,草草擦了把臉,換上唯一一件還算乾淨的衣服,跑到鄉里去報了名。

那時候,我並不是唯一一個興奮的人。

整個村子裡的年輕小夥子都在議論這事。

「聽說今年名額少得很,才幾個。」

「咱們村能不能占上一個名額還兩說。」

「春生,你家那條件……怕是夠嗆啊。」

旁邊有人嘀咕了一句。

我低下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家裡窮,大家都知道。

母親因為生我落下病根,不能幹重活,父親一個人撐著整個家,哥哥成家後也只是勉強能養活自己。

這樣的家庭,能有什麼背景?

可我不甘心。

我咬著牙想,哪怕只有一點機會,我也要試試。

可很快,我的希望就被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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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徵兵名單出來了。

我跑去鄉里看榜,結果榜上根本沒有我的名字。

我站在那張白紙前,盯著一個個名字看了好幾遍,手心裡全是冷汗。

為什麼沒有我?

回到家後,母親問我結果,我低著頭沒吭聲。

她嘆了一口氣,拄著拐杖走到灶台邊,默默地燒起火來。

父親也沒說話,只是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

說實話,那天晚上我難受得睡不著覺。

翻來覆去躺在炕上,腦子裡全是鄉里那張榜單。

可我沒想到,就在我以為這事已經沒希望的時候,事情卻悄悄發生了轉機。

父親說,那天晚上,二嫂聽說我沒被選上,直接扔下手裡的針線活,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憑啥沒我弟弟的份兒?」她嗓門一向大,嚇得母親趕緊勸她,「算了吧,春生這條件……哪裡輪得上。」

可二嫂不聽。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就不信,咱家這麼難,鄉里就不給個照顧!」

說完,她轉身出了門,連手上的針線都沒放下。

父親說,那天二嫂直接去了鄉政府。

鄉政府那地方,平時連村裡的幹部都不敢隨便進去,可二嫂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我要見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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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政府的工作人員被她嚇了一跳,趕緊出來攔她。

「你見鄉長幹啥?」

「我就問問,為啥我弟弟的名字沒在榜上!」

工作人員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可二嫂根本不聽,硬是闖進了鄉長的辦公室。

「鄉長,我就問一句,憑啥我弟弟不能當兵?」

她站在鄉長面前,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鄉長抬頭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說:「名額定下來了,沒辦法改。」

「沒辦法改?」二嫂冷笑一聲,「那我問你,你看看我家啥條件,哪家比我們更難?我弟弟憑啥不行?」

鄉長被她噎了一下,半天沒說出話來。

可二嫂沒打算就這麼算了。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掉眼淚。

「鄉長,我告訴你,我弟弟這次要是沒機會,我媽那身子骨,撐不了幾年了!到時候你們鄉里可別怪我們來找你!」

她這一哭,還拍著大腿嚎了起來。

鄉長頭疼得不行,只好答應重新研究名單。

可事情沒那麼簡單。

父親說,二嫂鬧完回來後,心裡也沒底。

她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挑了一擔家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紅薯和雞蛋,去了離村子不遠的民兵連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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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是她遠房表哥。

她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表哥」,然後把挑子放在地上,擠出一個笑。

「表哥,我這不是來麻煩你了嘛。」

連長愣了一下,問她啥事。

二嫂把我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最後還拍著胸脯保證:「表哥,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以後有啥能幫上的,絕不含糊!」

連長拗不過她,只好答應在會上幫忙提一提。

就這樣,我的名字才進了名單。

聽到這裡,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原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憑本事被選上,可背後是二嫂硬是鬧出來的。

可父親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心裡又是一顫。

「她沒跟你說過吧?那擔紅薯和雞蛋,是她特意從嘴裡省下來的。」

父親嘆了一口氣,「她自己一年都沒捨得吃過一口白面饃,那天硬是把家裡僅有的一隻老母雞也殺了。」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去找她!」

我丟下茶碗,抹了一把臉,轉身跑出家門。

二嫂家就在村東頭。

我一進門,就看到二嫂正蹲在院子里餵雞,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二嫂!」我喊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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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皺起眉頭:「咋了?這軍官咋還哭鼻子了?」

「我……我……」我咬著牙,不知道該說啥。

「你啥你。」二嫂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行了,都過去的事了,你別搞得跟哭喪似的!」

我看著她那張風吹日晒的臉,眼眶又紅了。

二嫂見狀,擺擺手:「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真想謝我?那就趕緊好好乾,別給我們家丟人!」

我點了點頭,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

後來,我在部隊里拚命努力,干到了排長,又提了干。

轉業回鄉後,我幫二嫂的兩個孩子安排了工作。

幾年後,二嫂病倒了。

檢查出來是癌症晚期

我想盡辦法給她治病,可還是沒能留住她。

站在她的墳前,我想起她為這個家操勞了一輩子,心裡難受得像被揪住了一樣。

二嫂的潑辣,村裡人都怕她,可我知道,她的潑辣從來不是為了自己。

她所有的「鬧」,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過得更好。

我能有今天,全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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