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東東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內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我叫劉大仁,出生在普通的農村家庭,雖然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但是我還是一心想娶村裡的曉霞為妻,但沒想到,90元的彩禮卻把我們給分開了。
曉霞家的條件比我要好,她的父母一直有著「富養女兒」的觀念,所以曉霞從小就生活的很幸福,從小几乎就沒有吃過苦。
她的父母聽說我要娶她,更是向我提出了不少的條件,不僅要我90塊錢的彩禮,而且還要風風光光的大辦婚禮。
90塊錢對於當時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我們家都是以務農為生,父母東湊西湊總共才湊到了60塊錢。
當我拿著這拚命湊的錢去找曉霞父母,希望他們能通融通融。但是事實卻是,我被他們拒之門外,還只給我幾個月時間,說要是湊不夠彩禮錢就別想娶曉霞。
我知道曉霞的父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上好日子,但是他們的態度還是讓我有一些傷心,畢竟我和曉霞從小一起長大,我父母更是把曉霞當成了半個閨女。
面對曉霞父母強硬的態度,我決心要到城裡打工,賺更多錢,把曉霞給風風光光的娶回家。
在我準備進城找工作的那一天,曉霞偷偷從家裡跑出來,她有些擔心的對我說:「大仁哥,你進城裡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爸媽他們對你態度不好,我替他們向你道歉,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大仁哥,你要努力賺錢,我等你來娶我。」
我看著曉霞充滿期待的眼神,更加堅定了要賺大錢的心,我向她保證之後,就踏上了去往城裡的路。
來到城裡的我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誤,到處尋找有沒招人的地方。因為我沒上過學,沒什麼文化,所以就只能憑力氣幹活。
那個時候的工資很低,我每個月只有二十塊錢,除去吃喝,我每個月可以攢大概十幾塊錢。
就這樣我每天都起早貪黑的幹活,終於在過了幾個月之後,我湊夠了彩禮錢。
當我開心的給父母打電話,準備把這件好事告訴他們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父母卻支支吾吾的告訴了我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大仁啊,那個曉霞已經嫁人了,咱們再攢錢也沒用,你也別傷心.....」
父母后面的話我已經沒心情去聽了,我當時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只是獃獃的站在那裡,吹著冷風。
可是我知道無論我怎麼傷心,現在都無法改變曉霞已經嫁人的事實,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看到了有關徵兵的信息。
那時候我頭腦一熱產生了當兵的想法,因為當兵可以讓我的意志更加堅定,讓我暫時的忘記這些兒女情長。
於是我就到了徵兵處,報了名,沒過幾天,就收到了應招入伍的回信。
那是1972年的冬天,那天早上,我吃完早飯,在家人的注視下,我踏上了去往軍營的路。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既有對家人以及曉霞的不舍,還有對自己未來的迷茫和期待。
就這樣,我和我們村的其他三名新兵,在我們村民兵連排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集合點,這也是我進入部隊生活的第一步。
後來我們這幾個人就坐上了開往部隊的火車,車上的新兵有很多,因為我們幾個是來自一個地方,所以就坐在一起。
在路上,他們聊得非常開心,但是我卻因為曉霞的事情有些提不起來精神,於是在他們的聊天聲里,我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看著火車窗外的朝陽,心裡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那時候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年輕,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曉霞的事情傷感一輩子,我需要做的是,好好的當兵,走好自己選擇的這條路,不讓自己後悔。
再次堅定了信念之後,我感覺時間過得非常的快,很快就到達了新兵連,也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
剛到新兵連的我,很多地方都不太適應,但是好在我的室友里有和我同村的,每次和他聊天的時候,聽到熟悉的鄉音,我的心裡產生了莫大的安慰。
雖然訓練是非常辛苦的,但是我每次只要想到家裡的父母,我都下定決心要好好訓練證明自己。
新兵連訓練的三個月時間過得飛快,就在我以為我會因為自己優秀的成績被分到連隊里的尖刀班的時候,上天卻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我被分到了汽車連的二排一班。
我們連隊平時沒有什麼重大的任務,而且我還是新兵,所以平時除了能趁著給車做保養的時候,摸一摸方向盤,其他時候根本沒有機會能開車。
但是我們連隊是需要站崗的,每次需要站崗兩三個小時,三天輪換一次。
我第一次站崗的時候,是和我們班的班長一起,雖然到了半夜的我很困,很不習慣,但是慢慢的,我也就適應了半夜站崗的任務。
我第一次開車,還是在我來到汽車連的一年之後,我們連需要用車給其他連隊運輸東西,連長安排了幾個開車經驗豐富的老兵負責這次的任務。
我當時的班長看我表現不錯,就讓我坐在副駕駛里一起去,班長的安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上,我都帶著佩服的眼神看著正在開車的班長。
可能是我的眼神過於熾熱,駕駛坐位上的班長首先提起了話題:「大仁,你想開車嗎?」
聽到這話的我,一邊點頭一邊回答他說:「我想,班長。」
班長先是笑了笑,然後對我說:「行,等咱們回來的路上我就讓你開。」
到來回程的路上,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坐在了駕駛位上,雖然我開車的技術非常的生疏,但是在班長的幫助下,我還是順利的把車開到連隊。
之後,班長看我開車天賦不錯,就經常帶著我參加一些運輸的任務,在班長的幫助下,我掌握了開車的技巧,在汽車連的第三年,我成為了連隊的班長。
雖然之前的我並不想來汽車連,但是在這裡,在班長的幫助下,我才能一步一步的到達今天的這個位置。
又過了幾年之後,因為考慮到父母年齡大需要照顧,所以我就選擇退役回家照顧他們。
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我的心裡有著許多複雜的情緒,看著門口的那棵槐樹,我又想起了小時候和曉霞玩耍的時光,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有多了幾分酸澀。也不知道曉霞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我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走著,很快就到了家,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父母。
他們變得蒼老了許多,看見我回來了,他們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我和父母說了我在部隊的經歷,又問了他們這幾年的生活如何之後,就問出了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問題:曉霞結婚之後過得幸福不幸福,現在她怎麼樣了?
父母聽見我的話,先是愣了幾秒,之後回答我說:「她不是嫁給了咱村比較有錢的王家了嗎,剛剛結婚的時候,過得還算幸福。但是到了後來,她丈夫經常喝酒,家裡的錢幾乎全部用來買酒了,曉霞勸也勸不住,後來他們家就變得負債纍纍。曉霞想過離婚,但是她父母因為害怕別人說閑話,還是讓曉霞一直和她生活著。唉,曉霞真是苦命。」
聽到父母的話,我的心裡變得非常複雜,只能說,我和曉霞現在不同的生活都是選擇不同才造成的。
只能說世事無常,人生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怎麼可能預料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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