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月子仇是婆媳關係蕞.頂..級的仇恨,從這之後,淼淼再也沒有叫過她一句「媽」了,對於跟她有關的事都是避而三尺,惹不起還躲不起。
淼淼從小生活在一個單純幸福的家庭里,她一直認為: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就遠離。反正她的小家庭又不用依靠婆家什麼。
出了月子,淼淼就被媽媽接到娘家去了,媽媽保姆阿姨又重新給她坐了一個月子,但是無論怎樣彌補,這個腰傷是一輩子的痛。
淼淼這才開始體會到當初陳姨說的一句話:父母讓嫁的人,你可以不嫁,父母不讓嫁的人,一定不要嫁。
陳姨在淼淼家做保姆已經有十二年了,大家處得跟親人一樣,對淼淼有時候比親媽還疼。看到淼淼每天還在給津津用尿布,就叫在廣東打工的女兒寄來幾箱尿不濕。
淼淼覺得尿不濕是母嬰界的重大發明之一,這省了新手媽媽多少事,當初自己要是知道這個東西這麼方便,就不用整夜整夜的起來換尿布,腰也不會落下月子病。
這天,閨蜜冬兒過來看淼淼,冬兒前半年借調到市裡去工作,這個月才回來縣城上班。
淼淼跟冬兒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認識的原因很簡單,父母都在縣城單位工作,那時縣城的人口不多,單位也就那麼幾個,加上單位與單位之間經常互動,所以大人之間都比較熟悉。
整個縣城就只有兩所小學,她們所在的一小的學生基本上都是縣城單位職工的孩子。
在那個孩子大多都長得歪瓜裂棗的年代,冬兒長得就像電影里的洋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翹翹的睫毛,白裡透紅的皮膚,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往人群里一站就是鶴立雞群,一眼就能看到的。
冬兒父親在郵電局的領導,媽媽在政...府.辦工作,她是家裡的幺兒,上面有兩個哥哥,所以是家裡寶貝疙瘩。
冬兒大學畢業後就到了郵電局上班,在淼淼她們還是一個月300多塊qian工資時,冬兒一個月有5百多的收入。
冬兒在上大學時就談了一個男朋友蘇燁,雖然人長得不咋滴,但是家庭條件好,雙方也見過家長,我們這群閨蜜們對這個明燁的風評還是挺不錯的。
大學畢業後,蘇燁留在市裡法...院上班,冬兒回到縣城的郵電局工作,雖然兩地不遠,但是各玩各的使得這段感情無疾而終。
後來,她們單位一個給領導開車的司機阿彬瘋狂的追求冬兒,阿彬當了幾年兵,父親是郵電局退休的,所以阿彬退伍後也進了郵電局。
阿彬跟著領導,知道自己在單位如果沒有背景、沒有學歷根本就沒有升職的可能,於是他毅然決然的跟女友分手,轉向追求冬兒。
阿彬比冬兒大7歲,是個喜歡玩,名聲不太好的男人,但是他懂得哄女孩子,所以冬兒冒著跟家裡父母斷絕關係的情況下聽了阿彬的話,將生米煮成熟飯,冬兒的父母也沒有辦法,只能同意她們結婚。
這一點淼淼跟冬兒很像,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人都屬於下嫁一個懂得利用女方往上爬的心機男。
冬兒見到淼淼說:「你坐一個月子怎麼能憔悴成這樣?皮膚暗淡,兩個黑圈比熊貓還大」
淼淼說:「我在我媽家養了十天還算恢復了很多,要是你看到我剛出月子的樣子,那還不被嚇死」
淼淼出月子被媽媽接回來那天,在樓下碰到同個鄰居地聊天,見到淼淼都驚嘆的說:「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你婆婆伺候你坐月子倒是白裡透紅,胖了」
淼淼笑著說:「我減..肥呢,怕太胖了上班穿不了制服」
其實淼淼心裡清楚,月子里晚上沒有休息好,白天吃什麼都沒有胃口,但是媽媽每天送來一隻雞和家裡兩百多個雞蛋都不知道哪去了。
正在她倆聊天的時候,另一個在鎮里中學教書的閨蜜小果說,班上的學生打架,這會正等家長來處理這事,要六點才能出到縣城。
小果是她們四個閨蜜中,唯.一.一個還沒有結婚,由於讀書早,年齡也比她們小兩歲。
這會津津醒了,閉著眼睛大哭,正在大廳做衛生的陳姨聽到後立馬喊到:「小寶貝,你醒來了」,小傢伙一聽到有聲音就不哭,臉上還掛著淚,睜著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人精得很。
中午太陽好的時候,淼淼和陳姨給津津在太陽底下洗了一個澡,洗得暖暖的,吃飽了睡了一下午。陳姨摸了摸尿不濕,還好,尿得不多這會不用換。
陳姨把津津抱給淼淼,小傢伙一到媽媽懷裡就開始用頭蹭蹭蹭,冬兒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說:「小津津,又餓了吧」。
津津側著頭看著冬兒咧開嘴笑,按道理五十多天的孩子視力還很弱,根本看不清人,但是津津總是能夠通過聲音準確的捕捉到大人所在的位置。
淼淼發現自從到媽媽家,自己吃好睡好,nai水就特別充足,津津根本吃不完,每天都要擠出來倒掉。
大軍雖說是在外面打工,但是幾個月了從來沒有寄qian回來,好在母ru夠吃,不用花qian買奶粉。淼淼在媽媽家裡吃,除了要買點尿不濕也沒有其他開支。
淼淼的產假已經超了,單位現在只給發百分之六十的工資,過完年就要回去上班了。
另一個閨蜜芸芸說已經到店裡了,讓她們趕緊過來,淼淼出發前擠了兩奶瓶奶放在冰箱里,她想著要是晚回,津津還有得吃。
芸芸在稅務上班,父親是國.稅的一把手,母親在地.稅當個小領導,結婚比淼淼早一年,兒子也比津津大一歲。
芸芸大學畢業後進了父親單位,但是收編後對編製就卡得比較嚴重,上面沒有指示就根本沒辦法進去,相當於臨時工,那個時候父親單位的很多老職工子女都是這樣到稅務去做臨時工。
芸子長得比較胖、大眾臉,但是她的丈夫小河卻細皮嫩肉的、極其秀氣,說話也細聲細氣,兩個人站在一起是有些差距的,芸子有次吃飯時還跟閨蜜們說,她與丈夫去買衣服,店家竟然把她認為丈夫的媽媽,直誇她丈夫是個孝順的兒子。
小河是一位農村長大的孩子,父親很早就去世了,完里兄弟姐妹4個全靠..母親一個人拉大,中專學畢業後分在鎮上的地稅局上班,他是芸芸母親親點的女婿,跟芸子結婚後,也從鄉下調到了縣城。
小河性格內向,但是很會zhuan qian,上中專就有過靠1W元倒騰二手房的經歷,人家讀中專伸手向父母出qian,但是他三年卻zhuan了三萬多。
芸子結婚時,娘家直接陪嫁一套房子和一輛車,這岳父岳母夠大氣。
都說江西的彩禮高,但是淼淼發現,自己跟閨蜜幾乎都是倒貼彩禮嫁女兒的,男方象徵性的拿一萬多彩禮,女方父母再雙倍奉還,所以她也不知道這種說話是從哪裡來的。
這三個都是結了婚還是在娘家蹭吃蹭喝的,孩子也都是在外公外婆家長大。
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是閨蜜,在大家都沒有戀愛結婚的時候,她們幾乎是隔三差五都混在一起吃吃喝喝,現在常常因為工作原因或者孩子問題聚得少了,但是一有空就會約著聚一聚聊聊天。
到了六點了,小果還沒有到,芸兒說:「先點菜吧,等下我還得早點回娘家接我兒子,我那個老公天天說不要依靠我爸媽,但是他又不帶娃,好像兒子就是我一個人似的」
這幾年大家都覺得結婚生子後,生活沒有以前洒脫,做什麼都要首先考慮著家裡的孩子,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軟肋,在家裡也越來越沒有地位,常常為了孩子而妥協很多多事情。
這些妥協日積月累後,就化成了女人無數的委屈,剛開始可能還會吵吵,等到後面,就開始沉默了,沉默多了,心就冷了。
芸子先吃飯回去了,淼淼和冬兒還在坐著等,快七點了,果果才來,一進包廂就蹲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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