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問,金庸為何不在《神鵰俠侶》與《倚天屠龍記》之間加上一部承上啟下的作品?這段被跳過的劇情是值得被展開細說的,畢竟身為「射鵰三部曲」靈魂人物的郭靖就是在這段被略過的故事中戰死的,最後一次襄陽大戰爆發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郭靖一身神功,為何沒能守下襄陽?
結合蒙古一方向來喜歡招募各路武林豪傑來助陣,最後一次大戰爆發時,蒙古一方多半也有不少強大的「僱傭兵」,所以郭靖莫不是被某位高手殺死,而黃蓉也不幸被擄走?結局是否真是這般?
一、風起雲湧的時代
要知道《神鵰俠侶》末尾的郭靖已是當世頂尖高手,那五絕的名號就是最好的證明,從明面上來看,似乎除了楊過、周伯通、一燈、黃藥師之外,世間就無人可以與他匹敵了,而這幾人與他是親朋好友,自然不可能投靠蒙古,這世間哪還有人能殺了郭靖?
(郭靖夫婦劇照)
事實上多數人可能忘了書中的兩個細節,其一是金庸在《神鵰俠侶》刻意安排覺遠帶著小徒弟張君寶登場,他的用意正是向讀者宣告,武林之中始終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楊過就感慨覺遠大師的內力之深厚不在郭伯伯與一燈大師之下,固然覺遠是個武獃子,可武林中如他一般的高手還有多少?誰知道呢?
第二點則是金庸在連載版《倚天屠龍記》中提到過這麼一句:「元代中土淪於異族,百姓呻吟於蒙古的鐵蹄之下,陷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為了抵抗官吏殘暴,勉力自保,是以文事凋零,武學一道,反而更加光大。江湖間奇人異士,所在都有,比之宋末郭靖、黃蓉、楊過、小龍女之世,武功固更見精進,而驚心動魄,可歌可泣之事,也是書之不盡。」
他是明確後神鵰時代出現了諸多堪比當年五絕,甚至是超越當年五絕的高手也是大有人在,而其中最耀眼的一位高手,莫過於那玄冥二老的師父。
(玄冥二老機組號)
那玄冥二老是將張無忌折磨得死去活來,一手玄冥神掌令人聞風喪膽,哪怕是張三丰聽聞這消息,也不禁膽寒,他只道:「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損道人一死,這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傳,豈知世上居然還有人會這門功夫。」
緊接著他就看著張無忌落下了淚水,這可是個看盡了人間百態的百歲老者,能讓他潸然淚下,可見他此時有多絕望,當年的百損道人,也絕對是他難以制服的對手,所以郭靖夫婦之死會與那妖道有關?
二、可能發生的故事
讀過原著的人都知道,那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就是個好色之徒,哪怕是王妃,他也敢下手,可見這傢伙是色膽包天,而徒兒多半隨師父,當年的百損道人多半也是個手腳不幹凈之人,畢竟正經道人如何會淪為邪魔外道。
而玄冥二老這等高手願意為蒙古人賣命,也多半是因為他們的師父當年就是蒙古人的走狗,他們不過是繼承的師父的遺命而已。
百損道人當年為蒙古人賣命或許還有另一層理由,就是奪得黃蓉,畢竟黃蓉可是絕色美人,他若真是有色心之人,必然不會放過黃蓉。
書中也提到哪怕是中年的黃蓉也讓楊過覺得美極了,比如這段描述就很直觀:「楊過見黃蓉不去找歐陽鋒,心下暗喜,又想:『爸爸很怕郭伯母去找他,難道郭伯母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兒,比柯瞎子還厲害得多嗎?』」
又如這段:「楊過眼見之下心中一凜,不禁臉上發熱,那正是郭靖、黃蓉夫婦。數年不見,郭靖氣度更是沉著,黃蓉臉露微笑,渾不減昔日端麗。」
(黃蓉劇照)
而關於郭靖與黃蓉的結局,書中又只提到一句:「襄陽城破之日,郭大俠夫婦與郭公破虜同時殉難,屠龍刀不知下落。郭祖師當時身在西川,待趕去想要相救父母親人,卻已為時不及。」
這設定確實是讓人浮想聯翩,不過在筆者看來,這種說法或許站不住腳,就算百損道人有天大的膽子,他多半也沒能耐傷了郭靖,就因為四個字——內力不夠。
三、張三丰的解釋
郭靖的內力有多深厚?要知道他可是唯一一個將《九陰真經》給練全了的人,當然,書中並沒有具體提到郭靖的內力有多少數值,但有一個人能證明郭靖的內力一定在百損道人之上,那人正是前文提到過的覺遠。
(張三丰劇照)
覺遠登場時,楊過是這麼評價他的:「這人的輕功未必在龍兒和我之上,但手上拉了一少年,在這陡山峭壁之間居然健步如飛,內力之深厚,竟可和一燈大師、郭伯伯相匹敵。怎地武林中從未聽人說起有這樣一位人物?」
而後來才知道,覺遠修鍊的正是《九陽真經》中的九陽神功,也就是說,郭靖的九陰之力基本等同於覺遠的九陽之力。
這即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破解玄冥神掌的關鍵就在於「內力深厚」,無論百損道人有多強,他的武功配置都不可能優於一身神功加持的郭靖,如此一來,他的玄冥神掌就必定傷不了郭靖。
因為張三丰與俞蓮舟提到過那毒功的弱點,就是「內力」二字。
(郭靖劇照)
原著道:「俞蓮舟道:『師父,那日弟子跟他對掌,此人掌力果然陰狠毒辣,世所罕見,弟子當場受傷。可是此刻弟子傷勢已愈,運氣用勁,尚無窒滯。』張三丰道:『那是託了你們武當七俠大名的福。以這玄冥神掌和人對掌,若是對方內力勝過自己,掌力回激反衝,發掌者不免自受大禍。以後再遇上此人,可得千萬小心。』」
顯然,若是百損道人與郭靖對掌,結局多半會是那妖道因內力弱於郭靖而被自己的毒掌反噬而亡。
至於郭靖到底是怎麼死的,筆者猜測多半是死於亂軍之中,哪怕是他這般高手,也無法做到以一敵萬,這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