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迷都應該知道,為了讓武俠故事看起來更有趣,作者往往會賦予書中那些武林高手獨特的人設,而給他們配備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器就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式。
比如金庸筆下就有不少使用奇葩武器的高手,如用剪刀的岳老三,用筆的朱子柳,甚至還有用繡花針的東方不敗。
不過要論最具「俠氣」或者說是「江湖氣」的兵器,還得是劍,儘管《水滸傳》不是武俠小說,但那些綠林好漢與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俠客也沒多大區別,可為何極少有人用「劍」?
一、綠林好漢的武器
熟悉《水滸傳》的人都應該知道,書中好漢用得最多的兵器,就是朴刀。
比如最先登場的少華山一夥就都是用朴刀。
(武松劇照)
書中只道是:「史進見了大怒,仇人相見,分外眼明。兩個都頭見頭勢不好,轉身便走。李吉也卻待回身,史進早到,手起一朴刀,把李吉斬做兩段。兩個都頭正待走時,陳達、楊春趕上,一家一朴刀,結果了兩個性命。」
又如押送生辰綱的楊志,起初也是用朴刀:「楊志戴上涼笠兒,穿著青紗衫子,系了纏帶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條朴刀。老都管也打扮做個客人模樣。兩個虞候假裝做跟的伴當。各人都拿了條朴刀,又帶幾根藤條。」
甚至後來成了梁山二把手,號稱「棍棒功夫天下無對」的盧俊義,最開始也是用的朴刀:「倘或這賊們當死合亡,撞在我手裡,一朴刀一個砍翻……」前面擺四輛車子,上插了四把絹旗;後面六輛車子,隨從了行。那李固和眾人,哭哭啼啼,只得依他。盧俊義取出朴刀,裝在桿棒上,三個丫兒扣牢了,趕著車子奔梁山泊路上來。」
(史進劇照)
之所以這麼多人用朴刀,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正是因為這朴刀製作簡單,就是一根長棍,前邊捆上刀刃即可,而且這兵器是被視為家用工具,不被禁止。
《刑統 擅興律》中就有提到:「諸私有禁兵器者(謂非弓、箭、刀、楯、短矛者),徒一年半。弩一張加二等,甲一領及弩三張,流二千里,甲三領及弩五張,絞。私造者各加一等。」
顯然,「劍」就不在允許使用的兵器範圍之內。
若有人用劍,那只有兩種情況,要不是這人早已是落草之人,他壓根就不受法理控制,自然是我行我素,還有一類人則更強。
二、用劍的弱者
先說說那些不受管控的落草之人,正如筆者標題所言,《水滸傳》中是沒有幾位好漢用劍,而不是完全沒有。
比如那枯樹山寨主「喪門神」鮑旭所用的兵器就是劍。
書中只道:「這個好漢正是『喪門神』鮑旭,向前把偏將手起劍落,砍下馬來,其餘人等,撇下陷車,盡皆逃命去了。」
這鮑旭是個什麼人?其實從他這外號也不難看出,這哥們是凶神惡煞一般,作者賦予他的贊詩也是:「猙獰鬼臉如鍋底,雙睛疊暴露狼唇。放火殺人提闊劍,鮑旭名喚喪門神。」
(樊瑞、李袞、項充劇照)
這傢伙乾的就是殺人放火的事,他又如何會在意官府不許平民用劍?
除他之外,芒碭山的李袞也用劍,說是:「又有一個姓李,名兗,綽號『飛天大聖』,也使一麵糰牌,牌上插標槍二十四根,手中使一口寶劍。」
這李袞就更不得了了,他是跟著「混世魔王」樊瑞混的,那哥們甚至一度有心吞併梁山,可見他有多狂。
不過筆者也提到了,除了這些無視法理之人,還有一類人也用劍,而那一類人才真正算是「配使用寶劍」之人,他們甚至個個都能吊打武松,筆者所指即是書中那些會法術的高手,他們的兵器,就多半是劍。
三、吊打武松的高人
比如那能夠呼風喚雨的喬道清,他用的就是一柄錕鋙鐵古劍。
(道二年劇照)
書中只道:「那先生呵呵大笑,喝道:『這廝不得狂逞!』不慌不忙,把那口寶劍望空一指,口中念念有詞,喝聲道:『疾!』好好地白日青天,霎對黑霧漫漫,狂風颯颯,飛土揚塵。」
他揮舞著寶劍,再配合著口中的咒語,頓時漫天黑霧瀰漫,狂風大浪隨之而來,恰好武松還就對上了他,你且看武松表現如何?
原著道:「好好的平原曠野,卻怎麼瀰瀰漫漫,一望都是白浪滔天,無涯無際,卻似個東洋大海。就是肋生兩翅,也飛不過。後面兵馬趕來,眼見得都是個死。魯智深、武松、劉唐齊聲大叫:『難道束手就縛!』三個奮力回身,向北殺來。猛可地一聲霹靂,半空中現出二十餘尊金甲神人,把兵器亂打下來。早把魯智深、武松、劉唐打翻。」
你看,武松是根本無力招架。
(公孫勝劇照)
除了喬道清之外,屬於梁山陣營的公孫勝所使的兵器也是劍,當然,和喬道清一樣,那劍在他們手中與其說是兵器,倒不如說是用以施法的道具。
比如這段描述:「火光叢中,只見一隻小快船,船尾上一個搖著船,船頭上坐著一個先生,手裡明晃晃地拿著一口寶劍,口裡喝道:『休教走了一個!』」
你看這是何等逆天的操作?
還有王慶手下的「金劍先生」李助,聽這外號,你難免認為他是個劍客,他的劍法固然不俗,但那更應該歸類為「法術」,因為他使用的是飛劍,他就曾操控飛劍將盧俊義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可見「劍」這種兵器確實不是人人能夠用的,要不是亡命之徒,要不是會法術的高手才會使,一般人還真用不來。